“那么,那百分之五的学生就活该被放弃吗?”余羽皱眉质问道,“不论是成绩一时的下滑,还是违反了校规,这对于他们的一生而言,都是些微不足道的错误。就因为这些错误而否定他们,合适吗?”
浅野学秀已经显得有些不耐烦:“所以,只要考到年段前五十名就可以离开e班,这也是给他们一个改正的机会。”
“但是本质没变……一群野鸭被猎犬和拿着猎枪的猎人追赶,倒霉的自然是跑得慢的。不去救它们或许是形势所迫,但是嘲笑那些倒了霉的又算是怎么回事?当然,这个例子不够恰当。这种教育模式也培养出了很多届学生,但延续时间长不代表它就是正确的,以打击少数人自尊心和存在价值来病态激发多数人斗志的教育方法,真的是正确的吗?”
“……那时候你救了我,我非常感激;期中考试是我失败,我愿赌服输,但我希望我今天说这些话不是对牛弹琴。今天我做的事,是对你们一直以来针对e班的行为的报答,从上学期的考试范围突然变更,到运动会倒杆比赛的外援。”
余羽觉得自己或许是有点在迁怒,把一部分自己童年时期班主任对欺凌行为的无视甚至纵容的愤怒此时此刻借由a班与e班的矛盾发泄了出来。她看了一眼沉思的浅野学秀,自觉抢客和心理战的目的已经达成,继续留在这里恐怕会说出更多伤人的话,打算就此偷溜。
然而……
推开门的余羽有点惊悚地发现街上有个装扮特立独行的人走了过去,那圆脑袋和奇怪的五官——不就是杀老师吗?!
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心虚,她还是选择相信自己的直觉,一秒就关上后门又躲了回来。
浅野学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