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余羽一直以来秉行的原则就是:不论别人敬她还是犯她一尺,她都会还予一丈。

在又撅折了几个人的胳膊和从一具显然刚断气没多久的尸体边上捡了把匕首之后,她苦恼地发现天色已经渐晚。

如果找不到可以栖身的场所的话,她就只能熬个通宵还得时时刻刻警惕着敌人了。

问题是,在这里她压根没有可以信任的人啊?

夜晚的贫民窟是安静的,但这种安静却是一种蛰伏着骚动与罪恶的不详寂静,只要一点点火苗,在各个角落的犯罪事件就会接二连三地暴露在人们眼前。

余羽本来是没打算充当这一点点“火苗”的。

但在她经过一条小巷的巷口时,隐隐约约地听见里面传来了踢打声、细细的抽气声和间或的微弱呻吟,余羽不由得停住了脚步。

刚才她走过来的时候,好像看到有人进去了?

听着里面传来的调笑声,虽然她听不懂那个人说话的内容,余羽从那淫亵的语气里也能辨出一二,她厌恶地皱起了眉。

——只有这种不为生存,只单纯为证明自己“强大”而把暴力倾泻于弱者身上的行为,她绝对无法忍受。

余羽调整了一下拿刀的姿势,这还是她第一次准备使用真正的匕首。

她第无数次地感叹着幸亏自己之前在e班接受过暗杀训练,不然别说现在的“救人”了,在这种地方,她早就连渣都不剩了。

小巷深处歪歪斜斜地挂着个玻璃都破了的灯泡,昏暗的灯光下,她能大概看得出来为非作歹的是个干巴瘦的中年男人。仍然保持着潜行的姿势,余羽一点点地靠近着中年男人,然后,在连无论是裤子还是裤链都没来得及拉下来的他刚抬头看见自己时,一刀横着划过了他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