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等等,很好笑吗?”

“怎么这般呆?”柳寒烟嘴角的笑意仍然未消,从自己袖中掏出块素净的帕子来,一面与他擦拭一面道,“上一次是摔了杯子割伤了手,这次只是钓个鱼也能溅的身上满身是水,这么大一个人,如何还能这般小的一条鱼欺负?”

“我才不会被鱼欺负!”宝玉连声抗议,“方才不过是一时分心罢了,我本是极其英明神武的!”

这下,连无字天书都将捂着眼睛的双手撤了下来,看了宝玉半晌,方才幽幽问:“你不心虚?”

宝玉:

不心虚!他为何要心虚?

柳寒烟轻笑了声,命人拿来了铁丝、铁架等,又扛来了一个火炉子,预备着就在这园中将这鱼烤了吃。于这厨艺上,宝玉是一窍不通,因而只能带着无字天书蹲在一旁看,两人眼巴巴地盯着炉火,张大嘴预备等吃的。

好在他虽不会,柳寒烟却是于这上极其熟练的,不仅熟门熟路去了鱼鳞、内脏,甚至还亲自用盐、醋及其它酱料调了酱汁儿,待到这鱼烤的略微泛黄之时,便拿小调羹一勺一勺,将粘稠的酱汁涂抹到了鱼上。

那种混了浓郁酱香的鲜香气味儿很快便在空气中袅袅传开来,宝玉不禁咽了口唾沫。

他今世虽说是知晓上进了,于人情世故上也通了些,可到底骨子里仍是那个享福享惯了的贵家公子哥儿 ,一遇到这些吃喝玩乐之事,难免便露了些前世行径来,与无字天书一同专注地看着柳寒烟动作。

看着他挽起宽大的袖口来,如玉雕般的手悠悠执着调羹,向上又洒了一层什么。火花焦灼得噼里啪啦直响,鲈鱼渐渐便现出了种极为诱人的焦黄色,鱼皮亦是慢慢脱落下来,其中纹理道道分明,令人不自觉已然开始想象入口滋味。

宝玉不禁又咽了口唾沫,觉着自己略想吃。

“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