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睡着就又滚到柳寒烟怀中的宝玉:
第二日,他从外头寻来了一根极粗壮的树枝,又正儿八经地放到了床上。
又过了一晚, 连树枝也一同不翼而飞了。
宝玉抿抿唇,到了第三日,干脆径直将被褥铺到了地上, 竟是要独自在地上睡的架势。这般架势看的国公爷登时蹙起了眉:“此时尚有寒意,怎可在这里入睡?若是生病了可如何是好?”
宝玉拥着被子眼巴巴地望着他,一直望的柳寒烟心旌摇曳,不得不向后让了一步,许诺道:“我定不会碰你,便是了。”
好说歹说,说了一箩筐的誓言,终于才将这位小祖宗哄上了床。
在这之后几日,国公爷果真收敛了许多,便连眼神也不再似前几日那般令人浑身发烫了。他像是瞬间熄了身上燃着的火炉,又变为了先前那个运筹帷幄、满心眼坏水儿且不近人情的将军。
只是他不再看如之前那般频频看向自己之后,宝玉反倒又觉着像是少了些什么,心中竟隐隐有些不是滋味儿起来。
他也觉着自己着实是太过反复无常了些,这般说一出是一出,也实在太过任性,因而将这种心情掩藏的严严实实的,丝毫也不肯向外吐露一句。只是在商讨正事之时,望着那人冷峻的侧颜,不免又有些莫名的委屈。
当日对自己好之时那般掏心掏肺,如今不过说了他一句,竟就摆出这一副冷脸来与他看,再面对他之时也是不假辞色,说不两句话便匆匆要走,神情像是块终年不化的寒冰。
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