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岩听见这声音,心脏猛地一缩。他眼睛瞄向声源,歪歪头,慢吞吞的说:“还来啊?”

少女一愣:“什么还来?”

安岩挑眉,搞得少女摸不着头脑,还是她身边的男人白了她一眼:“他说的是你上次干的好事。”

“额——啊!你说的是引魂香!我现在都倾家荡产了,哪有钱买那个呀——对了,你刚才一定是想要找回二十年前的记忆吧?是你当初要我们封印你的记忆的啊。”少女自然就是萧红,她自来熟地坐下。开始解释来龙去脉,指了指身边的男人:“你没告诉我们原因——对了,我和紫辉合力封印了你的记忆。”

安岩眯眼,笑容更大了:“那你呢?”

“你自己说有办法的,我就照你说的办喽。”萧红没想到安岩再怀疑她,紫辉坐在屋子里的椅子上,又翻了个白眼:“他问的是你的名字。”

萧红一拍脑袋,大叫一声:“啊,对了。我忘记了——我是萧红。安财神,红叶也跟着你们回到这里了。”

安岩皱眉,虽然忘记这个红叶是谁,但是心里冒出来的危机感和刺激提醒他这绝对是一个难缠的对手——不过,二十年?他的记忆断层的地方还真不少。他把古币戴了回去:“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来就来——二十年前的我,有什么有你们带的吗?”

“没有啊,你说到了地方,你自己会明白的。”

安岩沉默了一瞬,起身向外走去。萧红急忙喊住他:“安岩,你去哪?”

回答他的是紫辉:“去找神荼。”

安岩的心情不是很好,神荼此时也是同病相怜。神荼看了一眼安岩身边美丽的女人,轻哼一声转开视线。

辛西娅拿着资料站在安岩的身边:“安先生,请您尽量不要用安家的力量了,在这样下去,您的身体会崩溃的。”

“哦。”

“……您的伤口,不需要包扎吗?”

安岩说话间还是忙着手里的文件,甚至没有看辛西娅一眼:“已经结疤了。”

辛西娅眼里溢满纠结,像是想放弃却又不得不做某件事。她的目光明明灭灭,欲言又止,最终强硬的回了一句“请您保重身体。”便离开了。

辛西娅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安岩停下笔,盯着胸前的疤痕。

神荼还记得,不久前这道从右肩膀直直划到左肋骨,狠狠刺破心脏的伤口。

这么短的时间出血量大的足以要人命的伤口就已经愈合的结疤。这难道也是郁垒的力量吗?神荼如此想着,不免回忆起安岩手上那条仅仅一天就愈合了伤口。

神荼还在思考安岩的伤口问题,但是安岩的一声长谈打断了他。

十分的讽刺的轻笑紧随其后,他苦笑着,笑容牵强:“罪加一等啊……”

神荼看见安岩如此说着。他突然有点想念他身边的那个安岩。

他是个直性子,如此想的,就按心里想的做了。

神荼唤出惊蛰,一剑刺向虚空。像是平静的水面荡起一层波纹,神荼面前的景象一阵扭曲。如同破碎的镜片片片自他身边滑落,他仰头看着触手可及的暖色光芒。不知为何的,他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