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兄,注意你的措辞。”

“我还没有说完啊。”菜月昴被赫利贝尔保护着,怼塞西尔斯怼得更加理直气壮了。

“我的确答应过你要助你完成天剑,但如果问题在你的身上,也不能怪我欺骗戏弄你吧?”黑发的少年吐了吐舌头,朝青色雷光做了个鬼脸。

“问题在我的身上?”

塞西尔斯讶异地瞠大了眼睛,乍看上去颇有几分童真的可爱,方才紧张的气氛逐渐消散了。

“这话怎么说?”

剑术痴塞西尔斯又一次被菜月昴的话钓住了。

“剑道剑道,那意味着一定要有道。唔……就用莱因哈鲁特举个例子好了,他的道很明显是英雄之道,虽然也因此他根本是名为英雄的容器,但将‘道’比作一座高山的话,毫无疑问他走得比谁都远。”

“如果有朝一日他能够放下身上背负着的那些重担,恐怕会变得更强吧。”

“我可是一心一意地追寻着天剑啊,又有哪里比不上他?”塞西尔斯皱起了眉头,脸颊也鼓了起来。

菜月昴打了个寒战,毕竟不是谁都能够承受起青色雷光这近乎于撒娇的模样。

“那么你的道是什么?除了变得更强以外。”菜月昴不客气地说道,“剑磨得再锋利依然还是剑,最重要的难道不是握剑的人吗?”

塞西尔斯眨了眨眼,把玩了一下自己的鬓发,随后坚定地开口说道:“让我的剑更快速、更有威力,能够撕裂天空劈开大地,一剑便能决定命运——这即为天剑!”

“那你为了达成天剑,做了些什么?”

这一次塞西尔斯回答得很快:“砍人!”

旁听的赫利贝尔忍不住抖了抖自己的烟斗,本想说些什么,但他很明智地维持着自己忍者的人设,没有出声掺和进这一场论道之中。

“你在想什么啊塞西尔斯,你追寻天剑的道路不可能完全只有这种程度吧?有的阶段只需要埋头努力就能跨过,但是有的阶段可不会这样。就好像登山,在陡峭多风的地段,你反而不得不背上一些重物,通过险壑时才不会被刮来的烈风吹倒。”

菜月昴翻了个白眼。

说实话,如果不是塞西尔斯对菜月昴那仿若未卜先知般的奇特之处稍有了解,按照他以往的性格恐怕早就拔剑将这么说话的菜月昴的头颅砍下来了。

——毕竟,菜月昴是他活到现在第一个,有希望让他达成天剑的人,而对方向自己诉说的这些话语,也并非毫无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