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利贝尔放缓了口吻,语重心长地说道。

菜月昴笑了起来,他从座位上站起身,手揪住赫利贝尔的衣襟,将他用力地拉下。

温热的呼吸吐在了赫利贝尔的鼻尖上,菜月昴盯着兽人的眼睛,距离近到只要肃清王再往前动一动,就能亲上礼赞者的鼻尖。

“赫利贝尔,你是真的在担心我,还是有别的什么小心思?”

赫利贝尔的喉头动了动,暗金色的眼瞳不知不觉中睁开了,倾泻出来的目光饱含着野性地凝聚在菜月昴的身上。

“在下……”

赫利贝尔艰涩地吐出不成调的话语,但是那破碎的声音却连他自己也无法说服。

“果然是有小心思啊。”

赫利贝尔那被他说中心思的模样让菜月昴开怀大笑,他捧着兽人的狼吻,用脸颊轻轻地磨蹭着湿润的鼻尖与他隐藏在嘴巴下锐利的犬齿。

这样看上去,就好像菜月昴主动地将自己送到了赫利贝尔的利齿下一样。

“这个据点很重要,我把它交给你保护,拜托你了,赫利贝尔。”肃清王说出了无法让部下拒绝的话语。

“在下知道了。”赫利贝尔苦笑了一声,点点头。

“放心,在离开之前,我会好好地褒奖你这份忠心的。”

菜月昴微笑着说道。

“在下并不是为了这个而……”

“我知道。”菜月昴打断赫利贝尔道,“可是我想要了。”

他向着赫利贝尔伸出了手,发号施令道:“把我抱到床上去。”

赫利贝尔在心底轻叹一声,将瘦弱纤细的少年抱起,转移到了隔壁的卧房。

菜月昴的身体下陷在柔软的床褥中,他任由赫利贝尔逾矩地解开了身上的羽织,将自己的身躯从布料中剥出。

即便是在这种坦诚相见的时候,菜月昴也依然不习惯脱下脖颈上的围巾。

虽然这条世界线中自己的脖颈上不再有那样可怖骇人的深黑色掐痕,但是精神上菜月昴却依然下意识地想要将自己的脖颈掩盖保护住。

亮橙色的围巾就好像是母亲的子宫,坚固的盾牌一样,让他在这个黑白的世界里安心地被温暖包裹着。

“昴兄,你又瘦了……最近讨伐白鲸这件事让你精神消耗得太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