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他是——”
“那条狗死了,布莱克。”斯内普打断他,冷冰冰地说,“我把她带进了屋子,然后她从阁楼被扔了下去。”
“——你都在说些什么……我再和你讨论的是——立场——选择!”小天狼星该死的想把这句话吼出来,却又不得不嘶着声音轻轻地吐露,他从床上挣扎着拿胳膊撑起上身,肋骨剧烈地疼痛着,好像有一团火在那儿烧了起来。
“多谢。”斯内普不痛不痒地回复,他又准备转开肩膀了。
“斯内普!”格兰芬多伸长手臂,够着抓住了斯莱特林的手臂,他喘着粗气,呕吐感充斥着他的喉咙,他的腹部正被旋转的电风扇叶片切割,正因为每个叶片间轻微的角度倾斜而每分每秒地产生新的伤口,“斯内普……”
斯莱特林攥紧了小天狼星的手臂,把他从自己的胳膊上撕下来。
他看起来想说什么,嘴巴张开来,黑眼睛往他深深的眼眶里又缩进去几分,他盯着小天狼星看,喉结往上挪去,青色的血管浮现轮廓——
格兰芬多并没有看见,他正抓着床沿重重喘息。
“你可以选择,布莱克,你当然可以——”斯内普低低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小天狼星企图抬头,可他疼得动弹不得,抓住床沿不掉下去已经耗尽了力气。
格兰芬多瞪着眼,盯住医疗翼的两块地板之间的夹缝……就像梦里吞噬他的地方……
“你可以选择从布莱克家离开,然后住进波特家,甚至强硬地闯进任何一道你想破开的门。”斯莱特林说,语气冰寒,“因为你可以——这是你——生来就具有的特权——生来就具有——生来——就具有……
“和我谈选择?谈立场?
“知道我能选什么吗?布莱克
“我可以选——她该被从左边推开的窗子扔出去……还是右边。”
斯内普走了。
他离开了。
而小天狼星紧紧地捏着床沿,他瞪圆了眼、瞪着那道无辜的地板夹缝……
热烫的眼泪不住地冒出来,和绿色的药膏混合,在苍白的床单上砸出一个又一个朝外扩散的墨绿色斑点。
斯莱特林的颜色,小天狼星绝望地想着,他的心脏被一只爪子攫紧。
他狠狠地闭上双眼。
左边是辛辣的,右边是热胀的。
小天狼星在医疗翼里呆了整整三天,詹姆、卢平还有彼得在第二天来医疗翼看他,但很快就被忙得脚不沾地的庞弗雷夫人支使着去给伤患们涂药,还没等他们说上两句话,劫盗者们就因为处理病患的手法过于粗糙被统统赶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