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教授。”
“记得参加下个月的聚会!”
下午的魔咒课上,詹姆被弗立维教授提醒了三回,他注意力非常不集中,脸色也很差劲,小天狼星完成了自己的练习后分出来更多的精力关注到他的好兄弟身上,詹姆自从霍格莫德的周末之后就显得郁郁寡欢,起初小天狼星认为这与莉莉伊万斯脱不了干系,但很快他发现事实不止是如此,詹姆频繁地写信,几乎每天都有一封从霍格沃茨寄出的信件,回信却寥寥无几。
魔咒课后,詹姆一路闷声不响地往格兰芬多的塔楼走,甚至没有去大厅里吃晚餐,他疾步走过活动楼梯,一前一后穿过胖妇人的肖像画,透过公共休息室的落地玻璃洒进来的温暖的落日余晖也没能令詹姆的脸色好上一点。
“怎么了,詹姆?”
詹姆拨弄他书包上的一粒扣子,过了很久,他对小天狼星说:“我妈妈生病了。”
充当听众的格兰芬多突然说不出安慰的话,不需要过多的解释,小天狼星明白詹姆究竟想表达的是什么。
“……詹姆……”小天狼星轻声开口,“波特先生是怎么说的?”
“我爸爸说是老毛病。”
“那也许——”
“小天狼星……我了解他……他是我父亲,我了解他。”
塔楼的休息室里没了声响。
后来,等到他们升入七年级的时候,小天狼星上完魔药课独自返回塔楼,又看到和今天一样暖和的阳光时,他突然地意识到一些事情,有关于他们都年满十七岁的这一年,从一九七六年夏天延续到第二年夏天所发生的事,他和詹姆其实都不是在十七岁生日那天成年的。
对于詹姆而言,是在得知她母亲生病这个消息时;至于小天狼星他自己,则是在圣诞假期。
他拍拍詹姆的肩膀,把安静的公共休息室留给了他的好兄弟一个人。
他从最高的塔楼往下走,回想着和波特夫人相处的那些日子,那是一颗温暖的、曲奇饼干味儿的包容一切的心,他在波特宅邸那短暂的一个月所获得的体恤与善意比他记事之后获得的都要多——
这当然是夸张过的,布莱克家的长辈从未虐待他。
小天狼星很快否认自己武断的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