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人。”男人的声音低沉好听，用时下的词形容就是充满磁性，“不过我觉得我也需要一条狗，你这里有没有能给人引路的狗，我的眼睛不太好。”

“导盲犬？”展超撇了撇嘴，“那是德城里的上层人才会有的吧。我这里的狗不过是给那些住宿的流浪汉取暖的工具。呃，你说你要找人，找什么人？”

“我找包正。”

***

白玉堂回味着刚刚那个beta身上信息素的变化——beta身上的信息素可以说是极其微弱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不过也有些像白玉堂这样在成年之后犁鼻器没有退化、依然能准确捕捉其中信息的特例。

“王老师就住在4楼的403室，这会儿他应该已经吃过晚饭、在屋里歇着呢。”

那个beta女性在回答王秋平的住处时，身上的信息素平和放松，没有什么变化。白玉堂又看了一遍自己调查所得的王秋平的资料，怎么看都是个普普通通的小学教师，自己真的找对了方向吗？事关公孙泽的安危，实在不容有所差池……

白玉堂按了按门铃，破旧的门铃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彻底沦为摆设，他只好敲门。

“谁啊？”门内很快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应声。

“王老师吗，我是学生家长，我们孩子放学后一直没到家，过来问问！”白玉堂假装急切地讲出事先想好的说辞。

“哦哦，是哪位同学的家长啊？”门内的人一边说一边打开了大门，门开的一瞬间白玉堂用手肘顶住门板，挤进门内将王秋平按在地上，捂住他嘴巴的同时，用脚带上了门。

“老实点！治安局调查。”

***

“我们这里没有这个人。”展超冷冷地回答，“不住店的话就滚蛋。”

男人轻笑了一声，走近接待处的柜台，柜台上方昏黄的灯光照在他身上洋溢出一丝暖意，展超看到男人在灯光下清晰起来的脸愣了愣，那是张很漂亮的脸。男人有笔挺的鼻子，鼻翼小巧，浓黑的眉毛下那双深棕色的眼睛泛着琥珀色的光泽；大约是因为他自己所说的视力不好的原因，眼神中透着些迷蒙，却给人单纯和稚气的感觉。

“包正不在这里，那你知道哪里能找到他吗？”男人的声音仿佛温热的风撩过展超的耳廓，带起一阵酥麻，展超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浸在温泉中，毛孔一一张开，接受着深入骨髓的熨帖。

“他……他每月只有……月底查账的时候……”展超磕磕巴巴地说着。

“有没有什么可以紧急联络到他的方法？”男人舔了舔浅色的唇，用力咬了一下下唇，让它染上一些血色。

“用‘小玩命’……带信给他。”

“小玩命？”男人有些不耐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