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世美嗤笑一声:“呵,看来你还没被什么公平正义给洗了脑。”

赵训把他交给两个警员押走,转身对韩琦说:“加紧审讯那两个店员,务必尽快找到钻天鼠录音里他们提到的那些被贩卖到西区的ome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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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泽醒来的时候周围光线昏暗,光照来自于墙边踢脚线上的细细灯管。他发现自己侧卧在医院的病床上,全身都木木的,只有左手传过来一些温暖,他动了动左手,才发现上面的留置针还在把点滴液输送进身体,有人怕他的手凉,在下面垫了一个热水袋。

“醒了?”包正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嗯。”公孙泽现在不能转动脖子,看不到他。

“伤口虽然深,不过没有伤到腺体。”包正帮公孙泽把滑落的被子盖上肩头,“疼不疼?”

“现在……还没感觉。”公孙泽的声音有点沙哑,包正转到他的正面,拿起保温瓶往早就准备好的凉白开里兑了一点,拆开一包吸管拿出一根搅了搅杯子里的水,端给公孙泽喝。

公孙泽喝了好几大口,人也清醒了,回忆起救护车上被疼醒的时候,抓着包正的手哭着问,自己的腺体是不是已经被切掉了,公孙泽觉得有点窘迫。

包正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把杯子放到床头的小柜子上:“害怕又不是什么错,我当时也很害怕。”

公孙泽动动没有输着液的右手,包正用自己的手盖住了他的手。

“我现在有点后怕,如果那个人是要标记我……。比起腺体被切掉,我更怕被强迫着标记。”公孙泽把手指插进包正的指缝里,“包正,你想不想标记我?”

“想。”包正回答得迅速而确定,“不过我要你也想被我标记。”

公孙泽的眼睛一瞬间睁大了,然后用一种似乎不太在意的语气说:“那……就等我的伤好了吧。”

“嗯。”包正亲了一下他的额头,“我快等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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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警员们把家具店里里外外搜查了几十遍都没有找到吴姓店主的踪影,根据注册的户籍资料得知他叫吴天,但吴天的档案全部是伪造的,就连吴天这个名字都不一定真实。吴天消失了,消失得干干净净,就好像从来不曾存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