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伤口有缝合的痕迹,你查查老师有没有什么手术、外伤缝合的就医记录?”

“我知道了。”

展超很快找到了他们需要的信息:“20××年1月18日,公孙泽曾经因颈部被利器切开入院治疗,缝合伤口,住院时间10天,因为伤口很深靠近omega腺体,后面还有几次复查的记录。——大约8年前,探长哥跟你提过吗?”

“没有。”白玉堂喝了一口水,“其实是,8年前发生了很多事,老师说……他有很多事情都记不清。”

“很多事?”

“嗯。老师的大哥还有我大哥,他们都在一次行动中丧生了,包大哥也失踪了。”

“什么行动?”

“不知道。老师不记得那前后发生的很多事,那次行动的档案也是绝密的,老师去问过赵训——就是现在治安局的局长,我也不知道赵训是怎么答复他的。”白玉堂试图回忆一些当年的事,但印象也很模糊,“我当时跟大嫂一起回了锦城大嫂的娘家,一直到12岁要入读高阶课程的时候才返回德城。”

“那之后你才跟探长哥认识的?”

“不是不是,我们两家是世交,我从小就认识他。只是年纪差得多,以前交流少。”白玉堂的睫毛快速地眨动了几下,“我记得8年前还准备参加老师和包大哥的婚礼来着,但是后来出了那些事。”

“要不我试试能不能攻破治安局的信息库,查查那次行动的档案?”

“不用试了,我记得老师早就试过了,也许包大哥也试过,现在他们两个还是不知道。”

“嗯,也对。”展超想起来那个从白玉堂脖颈后面取出的东西,把桌子上的广口瓶拿过来递给白玉堂,“还是这个东西,从你脖子里取出来的。”

白玉堂把瓶子接过去,仔细地查看:“这是什么?”

“茧。昨天我把我们现在对杀人蜂的了解都写在锦毛鼠的记忆体里,让它传话给包大哥了。”

“现在想起还是心有余悸,真不知道这东西是怎么进入到人的身体里的。”白玉堂眉头紧锁地盯着瓶中黑色的茧。

展超把瓶子从他手中抽走:“别看了,你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好好休息尽快恢复,我有感觉,那些人可能很快就会有新的动作了,就算他们不想,包大哥也会逼着他们露出尾巴的。”

***

一辆黑色轿车带走了公孙泽。包正在老布酒吧门前的摄像头拍到的录像里看得清清楚楚,高度解析画面之后,他看到了公孙泽痛苦的神情,和一个已经消失了8年之久又重新出现的面孔——吴天。

“他们就是西北方那个臭水池的新住客?”老布叼着烟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