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笑了笑,是有些讥讽的笑容:“不用。”接着费力地去挣开他的手。

“不要误会……你你……”展超觉得白玉堂一定是会错意了,可他又不知道怎么解释才好,只好死死地拉着白玉堂,“我、我没打算趁人之危。”

“我知道……”白玉堂喘着粗气,“你……是要救人于水火!”

“我不用你救。”

展超被白玉堂的话说得一愣,既然白玉堂知道自己没有不好的用意,为什么还是不能接受自己的帮助呢?

白玉堂趁着这个空当把手腕从展超手里拽了出来:“我……我听你的,先再吃两片。”然后颤抖着捏起了两片抑制剂塞进嘴里,展超赶紧跑到桌子那边倒了水,让白玉堂就着他的手喝水把药片冲下去。

“你……离我远点。”白玉堂有气无力地说,靠在床头上等着抑制剂发挥药效。

麻痹的感觉再一次袭来,白玉堂感觉不到自己的手在哪里、脚在哪里,裹紧了被子还是冷得发抖,他张大了嘴呼吸,胸口的窒闷感也得不到缓解,好像漂流在湍急的河水中,河水冰冷刺骨,努力挣扎也只能吸到半口的空气,四肢沉重地拨动着水流,力气在逐渐消耗殆尽。

天色将明时,展超觉得自己不能再顾忌白玉堂的那句离他远点,他出了太多的汗,如果不及时补充水分可能会脱水。

白玉堂被轻轻摇醒,迷迷糊糊地机械地吞咽着被展超塞到手上的那杯温水,应该是渴得狠了,那杯水喝起来有淡淡的甜味,展超把水递给他以后又远远地躲到了房间的另一头,盯着他喝完了水,问:“还要吗?”

喝完一杯水白玉堂清醒了不少,把杯子放到床头柜上,看着那里还散落着几粒抑制剂,记起昨晚展超说的话,叹了口气:“谢谢你照顾我一整晚,不过,以后不要再随便说临时标记的事了。”

“哦,我只是觉得用抑制剂那么不舒服,临时标记对我来说又不是什么——”

“你傻吗?”白玉堂无奈地笑笑,“标记是要存在于两个互相喜欢的人之间,即使是临时标记,alpha和omega也会留下一生的记忆。”

“呃,我喜欢你啊!”展超的脸一下红了起来,“不对不对,那个那个……实在对不起,我都没问过你喜不喜欢我就就就……”

“……!”白玉堂抬起头瞪着展超,“你说什么?”

“我是说我只考虑了自己的想法,没有问你的想法。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