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婧儿。”楚若对缠在他身边的李婧说道,“你和解红姐姐去街上买些果食回来,等会我们要去游湖,免得你嘴馋。”
“知道了。”李婧气呼呼地看了雷息一眼,抱起大猫往外走去,经过雷息时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对方吓得做出防备姿态。
“婧儿。”解红轻声呵道,“雷公子是客,不可无礼。”
“他算哪门子客人?”李婧哼哼,拉着解红的手走了。
等她们走了,气氛逐渐凝重下来,楚若的手还在琴上拨弄,曲不成调,他在等,等雷息先开口。
“这些年,我拜访了各大门派。”刚开始,雷息还有几分紧张,听着悠远的琴声,雷息渐渐放松下来,叙述自己的经历,“时间过得太久,物证已经无用。当年他们不曾仔细检查伤势,如今回忆起来,多数是说被一剑割喉。晚辈失礼,研究过您的琴,后父亲经提醒,才知前辈真正的厉害之处。”雷息停下话来,试探道,“前辈您是以琴杀人吗?”
“琴剑结合,以琴御剑气。”楚若漫不经心的拨了几个曲子,问道,“查到他了?”
“没有证据。”得知楚若的武功手法,雷息越发确定当年的凶手不是楚若,只是时至今日,早已无迹可循,雷息沮丧道,“晚辈无能。”
“所以说,你还是确定了一个人。”楚若的笑容很好地解除了雷息的失意,“你很好。”
多少个夜里,他一次又一次推测,无数个相同的结果呈现在他面前,恍如一把大锤狠狠地敲击他。直到现在,他终于能和别人说,他是小人,伪君子,思及此处,他的心跳不免加快,有些口干。“如今他在江湖享有美誉,多数人对他的印象都是敬佩有加。想要指责无义山庄的庄主,首先要考虑做这件事的后果。”
“那就算了。”楚若道。他拿茶水泼灭了香炉的香料,看着最后一丝烟云消散在自己眼前,带着一分不甘。
“前辈!”雷息无法置信,他向楚若看去,对方的神色被那烟雾遮去,多了一份虚幻。“恕晚辈冒昧,十八年前的真相我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