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路漫漫啊。”李君悦叹了口气,“本人都意识不到,我们瞎操什么心。”

叶满白更是一头雾水。

“说你二还真二。”李君悦笑了。

“想打架直接说。”叶满白捏了捏拳头,嘎吱作响。

几人笑闹着分别了,这只是一次短暂的分离,很快他们就能再相见,相聚在一起。叶满白绝尘而去,自有一份洒脱。李君悦最后看了里飞沙一眼,也踏上大道,不再留恋。

“我们走吧。”楚若翻身上马,抓过缰绳,顺着来时的痕迹,缓缓离去,他身后是一言不发的谢清澜,还有那万载朝阳,落在他们的肩上,一同归去。

在楚若的记忆里,长安城永远是繁华不变,那个战乱长安模糊不清,无须再见。

踏过暗血的土地,楚若目不斜视,充耳不闻,他走过哀鸣的天都镇,捂住白酖儿的眼睛,抖落数不尽的仇恨,渴求,还有麻木。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楚若心中有所触动,这一路过来,几人都是沉默不语。

“往前三里,去那休息。”谢清澜越过楚若,带他去各大门派弟子的聚集处。

说是聚集处,其实就是个棚子,匆忙中搭建起来,简陋不堪,堪堪遮掩,能遮阳却不能挡雨,棚下多是受伤的门派弟子,走动着几个七秀坊的弟子。谢清澜下了马,去找同门弟子。

“失策。”见到形形色|色的弟子,楚若叹了口气,抱着白酖儿下马,找了块人少的地方休息。

他为什么不去?白酖儿有几分疑惑,那个道士都去了,楚若为什么不去见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