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谁?”谢清澜问他。

“在问别人问题之前,要先解答别人的疑惑。”楚若知道,那个葫芦对谢清澜很重要,他也知道,谢清澜的问题他无法回答。

太阳终于从东方升起,天光破云而出,第一道曙光照射在大地,紧接着,无数光明扩散开来,驱散夜的寒冷。

谢清澜的声音很低,也很轻,他说,“这葫芦里,装的是师兄的骨灰。”

第37章 四善恶之间(9)

若说龙门是炙烤的炼狱,那么昆仑便是寒狱,会叫人死在最美好的梦中。

白酖儿戴了一顶兔子帽,身上换了厚厚的棉袄,大红色棉袄衬得她脸也是喜庆,看起来健康无病。她趴在楚若怀里,睁着一双剔透的黑眸,四处打量着冰天雪地,满是好奇。她伸出手接住雪花,送到眼前时只剩了晶莹的水珠。

在苗疆,可没有这种东西。白酖儿来了兴趣,又去接雪花,再送到眼前,周而复始,乐此不彼。

“就此告别。”楚若抱着白酖儿下马,将缰绳交给驿站的马夫,他对谢清澜道,“好走不送。”

白酖儿扭过头,一齐望着谢清澜,她冲谢清澜笑道,“大哥哥再见。”

谢清澜看着两人,白酖儿靠在楚若怀里,笑得无邪。

越是这样,他越讨厌。谢清澜握紧了缰绳,纵马而去。

“没礼貌。”白酖儿拍了拍有些冻僵的小脸,问楚若,“阿楚,我们去哪里?”

“去找一个大夫。”楚若带着白酖儿前往第一次遇到沈意的地方。

“为什么要找大夫?”白酖儿环着楚若的脖子,拿毛茸茸的兔子帽子去蹭楚若的下巴,“我们不是去过万花谷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