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这个。”束才俊起身从书架上抽了一本薄薄的册子给孟嫣,目光中颇有得意,他教出来的弟子当然是好的。

“三年前的老事了。”孟嫣认出了上头的笔迹,束才俊的字迹多飘逸不受束缚,这册子上的字迹规矩中带着狂傲,虽稚气难脱,但已有了日后的风采。

“狼拥关的事确实是有奸细从中作梗,本想着把我和赵将军一起收拾了,结果……”孟嫣冷笑一声,当琴爹是白叫的吗,他苍云见了自己都得乖乖认输。

“你花了多久找出来?”束才俊问她。

“这事不是我处理。”孟嫣那个时候在敲赵将的竹杠,都说趁他病要他命,孟嫣毫不客气刮走了赵将所有私房钱,买了一块龙凤佩。

“大约三个月后赵将军同我讲人找到了,藏得很深,是他的亲兵。”孟嫣合上小册子,人心难测啊。

“誉儿只花了两个月,推测出来奸细应是赵将军的亲信,此人还应兼职司马一职。”束才俊道。

孟嫣沉默了会,“他是兼任司马。”但是又如何,孟嫣抬头望束才俊,“没想到你从最初对姬誉的厌恶变成今日的得意,让我对你刮目相看。”

“我是不喜欢皇家的人。”束才俊并不否认这点,但是读书人喜欢自欺欺人,更何况束才俊有一颗爱才之心,姬誉虽是顽石,但是一块经琢磨就能显出里头美玉的顽石,自然让人爱不释手。

“他现在不是皇家的人。”束才俊拨了拨灯芯,问灯火下的孟嫣,“以我一届书生想要送他扶摇直上简直就是痴人说梦,但你不同。”

孟嫣这些年打下的战功足可以让一个营的士兵听命于她,逼宫更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