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走了。束才俊长叹一口气,拉着依依不舍的将离好声道,“回家了。”

“她真是一点事都不想跟我们说。”将离跟在束才俊身后,谈起这些天,“我和孟嫣感情这么好,几乎都要抵足而眠了,每每被你截了道,一次两次也就罢了,次次都这样,你都不怀疑?”

“还能有什么事。”束才俊握紧将离的手,“她在边疆待了三年,三年,打了多少场战,就算是战无不胜的杀神,她身上也有治不好的疤。”

“孟嫣只是怕你看了伤心。”束才俊安慰将离,将离生性多愁善感,见到了一定会哭。

“就因为她这样瞒我,所以越要看。”将离停下脚步,含泪望着束才俊,“那次我见到了,孟嫣待在房间里,拿着药膏把头发一点点染黑。”

“她的头发全白了,像一个垂垂老矣的老人。”将离泣不成声,“她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在边疆受的苦,心中的苦闷,我明明是你最好的朋友啊。

“别哭了。”束才俊抱住将离,所以才说孟嫣不想让你看见,都哭成了泪人了。

或许是因为时候不对,官道上来往的行人并不多。姬誉见孟嫣身下的马慢下来,跟上去与孟嫣并列行走,踌躇了好一会道,“边疆现在是什么样子?”

“冬天的样子,江上的桃花要等六月才开。”孟嫣望向姬誉,“不过我们不去边疆。”

“那去哪?”

“先下江南看看,不是有诗人说,烟花三月下扬州。”孟嫣道,还有一位道,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要下扬州,还需得有钱。

“你有多少钱?”孟嫣突然问及姬誉的财产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