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情形让锥生零想拒绝,但他不是想拒绝这一次欢愉。

锥生零全部都记得,在失去记忆醒来以后,他带着真实的仇恨与玖兰枢敌对,他是真的想杀了玖兰枢。锥生零那时是真的差点亲手完成了某个诅咒,恢复记忆以后他感到深深的后怕,此刻的他也渴望着感受对方。他其实只是想拒绝这太过深入,太过羞人的结合姿态。

但从这个夜晚起,锥生零不可能拒绝得了玖兰枢的索要。

伴侣誓言成立的一刻,他们便拥有了对彼此的绝对占有权。伴侣有权对对方做任何事,即使杀了对方。但若是达到了足以让誓言成立的钟情程度,彼此断不会舍得杀了对方。

“有权对对方做任何事”这个认知被烙入天性,这是非天生吸血鬼的锥生零现在无法清晰感觉到的,所以他不知道如果自己坚决拒绝,对方确实也不能再太过分。但玖兰枢既知道锥生零不会知晓古老伴侣誓言的能力,他甚至不知道他们刚刚那个仪式的意义有多重大。

后裔与伴侣誓言的传统都已失传,锥生零作为非天生的纯血种后裔,随着伴侣誓言成立,他的体质本能会随着时间推移会越来越接近天生血族。那些非天生血族无法准确感知的种种欲求,都将渐渐苏醒。

而玖兰枢深知从伴侣誓言成立一刻起,自己便能对对方做任何事。即使要将他撕碎,然后吞食。当然,玖兰枢不会舍得真的撕碎,吞食锥生零的。他更喜欢用另一个方式,将他拆吃入腹。

锥生零觉得自己的身体在发烫,烫得仿佛要烧起来了,欢愉的泪止不住滚落。脆弱的扳机被过于强势地忽然触动,一声惊喘,身体往前扑去。从背后抱来的手托住了胸膛,让身体轻轻伏下。

锥生零十指紧攥着床单,双肘艰难地支撑着身体。如此的姿态,在上学期违禁品检查时有过类似,那时那个人站在他面前,这个向其跪伏的姿态令曾经的少年无尽屈辱。但如今他却已经顾不上屈辱了,那个人的胸膛正贴在他后背,腰腹无止境地于脆弱冲击。

但那个坏心眼的人故意控制着动作,故意不给予某处触碰,直到少年心痒难忍才触出一下极乐,随后再次冷落。欺负得含蓄少年难受呜咽,“玖……玖兰……不要……这样……”

双腿无力,虚软欲跌的身因腰被扶紧,连伏下也不能。腿间稚嫩单纯的器官被热情偷袭时,少年急喘出声,耳边响起魅惑人心的天生纯血勾人的笑语:

“零,虽然是‘初夜’,但是在我好好疼爱你之前,我要先惩罚你……给予你‘忘记我’的,刻骨铭心的惩罚……”

又不是我故意要忘记的。

但锥生零没有机会将不忿说出口了。

少年的脸被转过,狡猾地以吻封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