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矢莉磨于半空中扭转身体,闪避攻击。忽然破裂之声微响,血腥之气自远矢莉磨的方向传来。

腾空的身体落了地,远矢莉磨单膝跪落。少女看似从容地站了起来,抬起的脸上依然毫无表情,但白皙的脸颊上却多出了一道伤痕,鲜血在她倔强地站直时滑落了。

身体有多处受伤,娇小少女却依然倔强地冷眼看着对面。远矢莉磨看着那个嚣张跋扈的红发少年,她对着那已经不再熟悉的青梅竹马说出了异常平静的话:“居然攻击模特儿的脸,真是差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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玖兰枢在往月之寮走,他清楚知道远矢莉磨必然能牵制玖兰李土一阵。

而到她牵制不住时,玖兰枢要做的事已经有足够时间做完了。

玖兰枢这时一步一步走得很悠闲,直到感应到了锥生一缕的气息出现在月之寮主寮——直到演员到位,戏目可以上演了,他才加快了脚步。

来到支葵千里和一条拓麻的双人寝室门前,玖兰枢旁若无人地推开了门。

门内双人寝室中出现了一面为了遮挡什么见不得人事物的屏风,但屏风这时被提前拉开了,地板上现出了在这双人寝室中显得突兀异常的一副黑色棺木。而从一旁出来的那个银发少年自然就是另一个演员,锥生一缕。

玖兰枢看到那个讨人厌的人眼睛没有看自己,视线在别处游荡着,端着一张冷脸,面无表情地说着必须的台词:“这里是一条大人和支葵大人的……不,是李土……大人的临时住所。所以,请问您有何贵干呢?”

玖兰枢环抱着手臂,悠闲地倚墙站立在一旁,没并有要亲自动手的打算,“锥生一缕,可以请你帮忙把棺木的盖子打开吗?”

见锥生一缕毫无反应,玖兰枢也不甚在乎,“当然,你如果想反抗我,反抗也是可以的,我无所谓。”

锥生一缕只撇了玖兰枢一眼,低着脸沉默了下来,好一会儿以后他才说:“不。”

锥生一缕将手中一直拿着的长佩刀放到了一边,在棺木旁蹲下了身来,慢慢解开棺木上紧紧缠绕的铁链。

这时,玖兰枢一声意义不明的淡笑响起了,说出来的话听在锥生一缕耳里有着阴阳怪气的感觉:“这一点,你倒是和零很相似呢,那么地善解人意,知情识趣……知道这时候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

锥生一缕皱起了眉头,没有回话,只专心解着铁链。他自然听得出玖兰枢这讽刺的话似乎别有所指。

玖兰枢却不理会他是不是有反应,自顾自地说着:“惹你不快了吗?抱歉呢。但这么多年来,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猎人家族里能安然出生,并活到现在的双生子。因为太稀有了,所以才一时口没遮拦。”

玖兰枢说着抱歉,但语气中却没有任何抱歉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