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出现在她的面前,要求和她立下契约时,白蕗更只以为那个人所说的“借用力量”是指白蕗家的“狂化之血”,谁知那“借用”却是借用得那么彻底。白蕗更无法再控制身体,她的身体被当成躯壳用了,那个人将她尊贵的纯血用得毫不心疼。

可是事已至此,白蕗更知道只能这样继续走下去。哪怕那个人不一定会完成契约,哪怕要借用元老院的力量,白蕗更也要抓住一切机会恢复白蕗家所执着的皇权。

一条拓麻扶着白蕗更,步履放得更缓了,他让她稳坐在双人寝室中其中的一张单人床上才轻轻松开了手。

白蕗更很累,教养却没忘,“谢谢你,拓麻。”

看到站立一旁的青年表情有些不自然,一副疑惑忧虑的样子,白蕗更一声轻笑,“怎么?你很怕我?”

一条拓麻并不怕现在的白蕗更,他不可思议地觉得,眼前的金发少女相比之前变得没那么可怕了。他只是在疑惑着这个感觉反差,随即应道:“不是。”

白蕗更头微微低着,又是一声笑,“是吗?”

因为没有得到“退下”的指示,一条拓麻不得不继续守在白蕗更的身边。

又过了好一会儿,白蕗更慢慢抬头,“拓麻,我饿了。”

一条拓麻一下子拧紧了眉头。

饿了?那么……血液锭剂……吗?

据爷爷所说,这位“陛下”从不会委屈自己的肠胃的。而且据说这位“陛下”是喜怒无常的,连爷爷也看不准她的脾气。饿了的话,说不准会发脾气?可是刚刚她的语气听起来不像是要发脾气,更像是在撒娇……

白蕗更歪头看着面前皱着眉的青年,在纯血之君面前显得不顺服的人是少见的。眼前的青年那么恭敬,细心,顺从,却又不是发自真心地顺服的。他的所有恭顺,都不过是“屈服”。

难得“自由”一阵子,白蕗更有些小小的恶质,她朝一条拓麻露出了笑颜,“过来。”

一条拓麻随即内心哀嚎。

真的要“献血”吗?话说即使从小是朋友的枢,也没要求过我“献血”的……

一条拓麻犹犹豫豫的,最后还是走近了床边。

伸手勾住将那个不情不愿的青年的脖子将他拉下,白蕗更张开嘴獠牙蹭上那露出的白皙脖子,要咬不咬的,玩弄着食物。白蕗更觉得这情形有些好笑,感觉自己在逼良为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