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实是这个人连长久的陪伴都不曾给予过。

一个月的默默守护里,他隐匿得毫无踪影,别说相处、接触了,他连看也看不见他。

然后就这样过了一个月以后,他消失了。

他去了哪里?

他是反悔了?他要去寻找以前的同伴,破碎那个笼牢,好完成他的自杀吗?

不要胡思乱想?

他凭什么不胡思乱想?

锥生一缕没有接雷米尔的话。

持续的沉默之后,锥生一缕陡然起身,忽然出手揪住了雷米尔的衣襟。

锥生一缕不顾一切地发力转身,混乱的肢体拉扯与碰撞以后,他又一次将雷米尔按到了床铺上。

又将这个人按上了床,锥生一缕发现自己已经是第三次做这样的事情了。之前两次,都以被拒绝告终,锥生一缕顿时觉得有些悲哀。

锥生一缕苦笑,“这两个多月,你去了哪里?”

居高临下的淡紫眼睛里,有着浓重的悲伤。

雷米尔一时过于惊愕,直到锥生一缕发问他才回了神。随即茫然开口:“我去找了以前的同伴。”

锥生一缕心口顿时狠狠一痛,“你……所以,你其实还是想用找个方法推开我吗?你想让你以前的那些同伴杀了你?你……你想反悔?”

不主动观察对方灵魂时雷米尔根本不明白锥生一缕胡思乱想的理由,他只摇了摇头,“不是。”

然而这样的回答根本无法让锥生一缕安心。

他们之间只有口头的承诺。不对,那根本连承诺都算不上吧?

锥生一缕问出了在之前那段时间里他最为在意,却从一直没有机会问出口的问题:“你之前说的方法,你不会死,而且能让我的灵魂不会发生什么……那个什么方法,不需要仪式吗?”

被锥生一缕按在身下的人顿了一下,清冷的声音非常平缓,平缓得让人讨厌。

雷米尔说:“需要。”

锥生一缕定定看着雷米尔,却发现对方这时居然有些视线闪躲。雷米尔这个熟悉的局促疏离的模样,让锥生一缕再次感觉到了曾经被刻意保持距离时的感觉。

锥生一缕皱起了眉,“那为什么你一直没有完成?”

雷米尔顿了一会儿才开口,他的声音依然清冷果断,但他确实有些局促,“那个仪式,我只是觉得可能还会有更好的,间接的完成方式,我去寻找以前的同伴就是因为这个。而且,即使是直接的方法也还需要一些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