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照做了。正当他以为视觉、触觉和听觉的刺激已难以承受的时候，她夹紧了他，呻吟着攀上顶点。他观赏着品味着他的成功，亲眼看到她因为他而耗尽体力令他的忍耐到了极限。他倾身向前，在达到高潮的同时深深吻住了她，让她的嘴唇蒙住他的呻吟，向她体内发起最后一轮冲锋。

他筋疲力尽，与她前额相抵。他们喘息着，全身大汗淋漓。

哈利闭上眼想往后退开一点。他不希望自己的眼镜硌着她。但她用胳膊环住他，让他把头枕在她肩上，他的身体半压着她。

“我很沉。”他小声反对。

“我喜欢。”她静静回答。

他放松身体，幸福地喟叹一声，合上双眼。她的手指在他发丝间抚弄着，他将轻柔的吻印在她脖颈上，以示感激。

“真希望你刚才让我做了我想做的事。”她吃吃笑着说。

他笑笑。“这是抱怨吗？”

“天哪，不是。你在取笑我吗？”

他咧着嘴把她搂得更紧了。

“只是……”她继续说，“我——嗯……”

哈利稍稍抬头看她。她满脸绯红。“什么？”

“我想——呃——品味一下。”

要是可能的话，他敢发誓他会立时硬起来，但他已经近乎虚脱，所以只能表示惊叹。

她亲昵地捏了捏他的鼻子。“但这次同样妙极了。下次就轮到我了。”

他也只能对着他最最美好的珍宝，现出笨拙的微笑来。

他翻过身，把她紧拥在臂弯里，让她能舒服地躺在他怀中。他把鼻子埋进她秀发间，微笑起来。“我很高兴找到了你。”他喃喃道。他不确定当他这么说的时候，所指的是哪方面的感受，但无论是哪一种，无论他是在说“捉迷藏”的游戏，或是他们关系的意外转变，这字字句句都是他的心声。

译注

[1] 均出自《鹅妈妈童谣》。

第二章 目眩神迷

Chapter Not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