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看起来,在变形前后那些危险的日子里,唐克斯会照料地窖中的他,一如照顾他的其他事务。在唐克斯,乃至西里斯出现之前,是谁在照看他?这是一个谜。身旁一个人都没有,当时的他是多么孤独啊,赫敏的心纠了起来。

“当心点,莱姆斯。”她说,“谢谢你让我们不必再跑一趟阿兹卡班。”

他微微一笑。“我还是能派上些用场的,不是吗?我过会儿再和你们俩……哦,或许不会见了。”

赫敏还没来得及因为这暗示而难堪,莱姆斯就不见了身影。

哈利用掌覆住她的手。“月色皎洁的夜晚……星星……魂器……很浪漫,不是吗?”

她笑起来,把挂坠盒举到月光中。“我真心觉得这就是那个魂器,哈利,但是……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不是吗?”

“是的,我们就是因此才放弃了重返校园……”

她强忍住一声叹息。她是自愿放弃重返霍格沃茨的,这一点毋庸置疑,但这并不意味着她就不会对它抱有渴望。如今霍格沃茨是一个梦,一个美好的梦,在那里,高墙和功课即使无法保护他们的安全,也庇护着他们远离现实。霍格沃茨是一处幻境,也许是一处宜人的幻境,但是她在邓布利多葬礼间所说的话是发自肺腑的。回头的时机早已远去。情势容不得玩笑和戏言。

“麦格回信了。”他说着,从裤兜里摸出一个信封。

这引起了她的注意,看到他手里的东西并没有她预想的那么厚,她的胃收紧了。如果这是麦格给她的信,那么她不确定麦格是否会让信如此之薄。一封来自麦格的语句寥寥、毫无感情的回函将远比好几卷痛沉失望之情的羊皮纸更叫她伤心。

他把信递给她。“至少不是一封吼叫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