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色一红。这是实话,但那不表示他想加入一支球队的话她会不支持他。“你不一定得是个球员……也许可以是个经理。你会是个出色的教练。”

这回是他脸红了。“是啊,嗯……就是在当前这种局势下从事魁地奇好像傻了点……”

“别的人也有从事魁地奇运动的嘛。”

“我卷进这场战争太深了,赫敏。我的……我的所有家人都置身其中。珀西死了,弗雷德已经昏迷一年……”

她从不知道这件事。哦,我的天哪。“哦,罗恩……哦,罗恩……亲爱的,我很难过……”

“别叫我亲爱的。过去五年来你从没表示过在意,所以,别,别突然用那么亲切的词。”

赫敏抿紧了嘴。男孩子呀。他说他还生我气的时候不是开玩笑。

“不过还是谢谢你,”罗恩勉强补充道,“珀西是个饭桶,但他仍是我哥哥。我以前没意识到,直到他死,是的,可是……”他嗓音中的悲伤清晰可闻,“还有弗雷德……乔治赌咒说他在好转,但是……说实话,赫敏,我看不出有什么不同。治疗师告诉我们,即便弗雷德苏醒,也可能很难恢复神智了。我有时听到乔治……说话的口吻就好像弗雷德仍在我们周围似的。乔治在医院里庆祝他们俩的生日……真是令人心碎,说实话。我们没有人愿意接受,但我们都承认弗雷德的病情,他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乔治是唯一不相信的人。要是——要是情况进一步恶化,我很担心乔治会做何反应。我花了许多时间陪他,只是为了确定他是否陷在里面无法自拔了——”他嘎然而止,惊谔地盯着赫敏。

她眉头打成了结,惊讶于这突如其来的沉默。她已经听得入神,对罗恩和乔治的遭遇深感同情。“有什么问题吗?”

有一会儿,罗恩只是坐着,什么都没说。然后他叹了口气,摇摇头,倒进座位里。“把这些事情告诉你的时候我才发觉……和人谈谈感觉真好——特别是和你。梅林啊,我想你,赫敏。我想你。”

听到他这么说,她心里暖暖的。“我也想你,罗恩。”

“但是,我还是生你的气。”

这很好。他仍留存着对她的友谊,她已经谢天谢地了。“是的,是的。你完全有权生气。”

“这下我们算两清了。”

“彻底两清。”

“现在我们这儿……都是男人,唐克斯的女性一面只对莱姆斯表现,更别提随时有可能被马尔福冷嘲热讽两句……谈心好像缺乏男子气力。”

“你是不是想说‘缺乏男子气概’?”

“那么说也行。”

赫敏忍住翻白眼的欲望。能知道有些事情还是老样子真好。“你还可以和金妮谈的,对吧?”

“我和她谈很多事,可她面对乔治和弗雷德的问题压力也很大。”

“啊,是的。共同依赖症有时就是很混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