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怎么不说妙不可言呢。”他轻吻着她的唇,手指在她美妙的卷曲发绺间逡巡。

她边吻边笑。“那也是……”

他们温存了好一阵子,然后她终于脱出他的怀抱。

分离让他很是惆怅,但如果他们还想从椅子上起来的话,总得有人走出这一步。

他拉上裤子时,她也穿起了衣服。穿戴完毕后,她还是衣衫凌乱。

走出房间的路上,他帮她清除了粘在身上的剃须膏。天还黑着,但她没忘记他还有些事情得办。

她在门口停住脚步,给了他一个轻柔的吻。“你感觉好点了吧?”

“你开玩笑吗?我现在再神清气爽不过了。”

她吃吃轻笑。“那我们就明天见了。”

他点头。

他们又放纵自己相互凝视了片刻,然后她向他道了早安,翩然离去。

*

不出所料,哈利推开德拉科卧室的门时,看见他正一脸阴郁地狠盯着什么东西。

哈利径直推门而入,同时警告性地瞪了德拉科一眼。他端着一瓶奥格登陈年火焰威士忌和两只酒杯,走向窗边的茶几,找张椅子坐了下来。

为什么德拉科要在屋里布置这么一套桌椅,哈利向来没兴趣打听,但既然坐在这儿了,就不能不问了。

“摆这茶几是什么意思,马尔福?”

“关你什么事?”

“就是有点好奇。”

德拉科依然板着脸。“我来的时候它就在这里,波特。说实话,我才不在乎没法拥有粉色华盖的大床呢。这里对我来说就是个临时住所。我才不在乎我是不是还得在这待十年。它对我来说永远都是临时住所,所以我他妈才不在乎摆设问题呢。”

“这里总比阿兹卡班好,你不觉得吗?”

德拉科嗤之以鼻。“我可说不清。如果我被关进阿兹卡班,没准现在已经逃出来了。”

哈利轻声嗤笑。“阿兹卡班或许是不再有摄魂怪了,但那是个阴森的地方,马尔福。你会被单独关押在一间囚室里,年复一年,没有人可以交流,甚至连看守都看不到。你听不到隔壁囚室里是谁,也听不出那里是否有人。你在那儿的时间里,他们会让你觉得那块潮湿肮脏的破石头上只有你孤身一人。相信我,马尔福……这世上有些东西比摄魂怪更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