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靠最古老的魔法 存活于世

一个支离破碎 却活过黑魔法重重

二者都不完全属于自己

世界的未来 承担于两个灵魂之上

这些因预言相连的灵魂啊

每一个为共同命运所羁绊者

受膏王者 蒙上古意志祝福

诱导者 知晓世事鞠躬尽瘁

时间的最后转换者 唤醒远古法术

执杖者 若不杀生便是死路

受控者 徒劳挣扎洒尽鲜血

五个为共同命运所羁绊的生命

终将拯救血族脱离白昼的缚束

血字涂满了墙壁,从天花板到地面,字迹里又淌出血来,涓涓殷红在地面上汇集,再次扑向他,顺着他的躯体攀缘而上,渗进他嘴里、眼里、鼻子里、耳朵里。他感觉自己浑身充血,像要炸开来似的,他想要叫喊,却叫不出声,口中只发出几声含混的哽咽,如同一个行将溺死的人。

*

“哈利!”有个声音远远地呼唤着,“哈利!”

然后哈利觉得有人在打他的脸。那感觉就像被船桨砸了,直到那时候,哈利才意识到他正拼命喊叫。

他没有溺死在血泊里。他的卧室没有被血淹没,四壁洁净如新。没有陌生女人在他房间里。实际上,在场的每一张脸都是他再熟悉不过的。

是唐克斯,莱姆斯,还有德拉科。他们全都面色苍白,一脸震惊。

唐克斯俯向他,晃得他晕头转向,打得他差点又失去知觉。

哈利停下叫喊,然后意识到自己呼吸沉重,衣衫都被汗水湿透了。他躺在硬木地板上,硌得浑身难受。

手指上的疼痛变得清晰起来,他意识到这是因为他一直紧紧攥着他野性难驯的头发。他放松手指,让自己慢慢适应。

“你应该再揍他一拳,唐克斯。”德拉科很是认真地说。

“闭嘴,马尔福,”唐克斯说,“我想他醒了。”

德拉科瞥了他一眼。“是他的伤疤吗?”

莱姆斯蹙蹙眉,审慎地注视着哈利的眼睛。“我不知道。哈利?能听到我们说话吗?”

哈利又呼吸了几次,咽了口唾沫,点点头。“我、我没事。我只是——呀,就像做了个噩梦。”他挣扎着想爬起来,莱姆斯忙搀住他。

“怎么了?”莱姆斯问。

哈利记起了那条讯息,疯狂地扫视四周寻找那个小瓶子。只见它躺在地面上,开着盖,里面的血却涓滴未洒。他发疯似的伸手一把抓住小瓶,一边希望自己的手别抖,一边塞紧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