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她感觉到的是什么,他们一定也都感觉到了,看他们脸上的表情,似乎是想向她寻求解释。
“喂,别都看我啊。”她哑声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丹达拉厉声问道,她踢开脚旁一具尸体,那尸体朝囚笼边滚了过去。“你做了什么?”
耶希敏冷笑一声。“我什么都没做!我就待在这个该死的笼子里,你觉得我能做什么?”
“别跟我耍花招,耶希敏。怎么耍还是我教你的呢!”
耶希敏怒目而视。“那你倒说说我在耍什么花招啊,母亲大人?我可是等不及想知道呢!”
“情况不简单,”涅蓓特肃然道,“是魔法。古老的魔法。历史比我们还要悠久……”
哈法尼面容凝重。“悠久得有如生命本身。”
耶希敏转转眼珠。“你们用这种口气说话的时候,我总是浑身难受。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谁还会用这种口气说话啊?”
丹达拉怒视着她。“我只知道,你和这事脱不了关系。”
耶希敏也渐渐恼火起来。“别再扯着我不放了行吗?你才是这整件事的幕后黑手。这难道不是你计划的一部分吗?”
丹达拉眼中精芒一闪。“不可能——他不可能……”她声音低了下去,咬牙道,“老实交代你都干了什么,我就饶你一命。”
耶希敏呆呆地盯了她好一阵子。
饶我一命?饶我一命?
说什么鬼话!
她心中愈发恼火。丹达拉竟以为她会接受死亡威胁,好像她的吸血鬼生命全在丹达拉掌握之中。丹达拉从未对耶希敏有过如此支配力。哪怕当年耶希敏还是年轻吸血鬼时,丹达拉也该知道她无法恐吓耶希敏就范,什么威胁都没用,死亡也不行。
“我会把你的所作所为都告诉他们,丹达拉,”她说着,把视线投向涅蓓特和哈法尼,“我会告诉他们你是怎么任由神谕操纵你做出它所希望的举动。我会告诉他们你是怎么对权力如饥似渴,为此不惜分裂我们的社会,还有你是怎么利用坚纽斯,让他把灵魂卖给你的侄孙。我会告诉他们你是怎么扣押我,要我加入你那小小的夺权游戏,因为你非常清楚你无法独自窃取涅蓓特和哈法尼手中的权柄。我会告诉他们你已经为此秘密筹划了二十多年!”
丹达拉愤怒地向耶希敏呲出獠牙。“你竟敢这么说?你作为吸血鬼的这条命都是我给你的!你怎么敢背叛我——”
另外两位上古长老似乎吃了一惊。丹达拉对他们隐瞒了很多很多事情。虽然此时此刻,涅蓓特和哈法尼仍可选择视其为耶希敏诋毁一位上古吸血鬼的一面之词,但有人企图篡夺她份外权力的指控是他们无法轻易放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