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精市一向是个观察力相当敏锐的人,他此时和苺谷悠司的距离很近,近距离观察之下很快就发现了端倪——虽然看起来和平平时完全没有差别,但是隐隐能发现用化妆来掩盖的痕迹,说话的语气和声调都含着疲倦的意味。
“……嗯。”苺谷悠司轻轻应了一声,“也许吧。”
他说地模棱两可。
“苺谷君要注意休息啊。”幸村精市最后只礼貌性地关心,“考试加油。”
苺谷悠司对他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来,“我会的。幸村君也是,考试加油。”
实际上,苺谷悠司从早上时就发现自己在持续低烧,体温没有达到能让他烧糊涂地地步,不过比正常体温稍稍高了一点而已,还在完全可以正常活动的范围内,至多不过有点头晕乏力。
他的状态不太好。
苺谷悠司心里很清楚这一点,他难得地在曲学校时用了一层薄薄的底妆,借以掩饰白地过分的脸色。
但很奇怪……老实说,最开始出道的时候,苺谷悠司还不怎么适应艺人这种高强度的工作节奏,睡眠时间少得可怜,让他精神状态一直不算太好。
现在苺谷悠司成为艺人已经一年,完全适应了这样的工作节奏,学会了抓紧各种各样的空闲时间让自己补充睡眠时间,而最近的工作安排委实说不上特别忙,只是正常的工作安排而已,苺谷悠司不觉得自己会因此累倒。
会是别的原因吗?
他翻开书本,扫了几眼记下来的公式。
看苺谷悠司在为考试复习,幸村精市就不再出声了。
考试是准时开始的,立海大附属中学安排的第一门考试是国文。
国文基本上等于死记硬背,答题也有各种套路,苺谷悠司做地很顺利,他最后提前交卷,去校医室里休息了一会儿。医生给他量了体温,确认是低烧之后,让苺谷悠司就躺在医务室的床上休息。
下午考试数学时,苺谷悠司觉得有些不妙——他的状态并没有好转,正相反,情况还加重了。
不能说是影响太严重,苺谷悠司只是觉得很困、很累,非常想睡觉。
但是数学考试才刚开始,苺谷悠司的试卷也只写了一半而已,剩下一大半题目还完全没有写。他单手抵住额头,努力地想要看清试卷上印刷的文字,最后却越来越觉得所看到的世界变得模糊不清起来。
他听到了有人在惊慌失措地叫他的名字。
失去意识的前一秒,苺谷悠司想的却还是这回完蛋了,数学考不及格的话该怎么去面对国木田老师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