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政自觉让兄长看到了自己房中丢脸的事情,有些不情愿的跟他打了个招呼:“宝玉这个逆子在外面勾引王府的戏子,在府里还□□丫鬟。”
贾赦其实已经知道发生什么事了,他一脸不在意的说:“咱们家宝玉一表人才又是衔玉而生,当然不同凡响,想来那戏子和丫鬟都是自己凑上来的。”
那“一表人才又是衔玉而生,当然不同凡响”是贾母王夫人等人素日夸口宝玉的话,贾赦这时引用过来,怎么听怎么都有一股讽刺意味。
贾政就觉得自己脸上都一连被扇了几个耳光,怒气冲冲看向宝玉:“孽障你快说来。”
宝玉已经被打疼了吓蒙了,听贾政问他就一五一十的说了:“跟那琪官并没有什么,往日我们只是一起喝酒来着,还有薛大哥、隔壁珍大哥等人的。至于袭人,她是我的丫鬟,这日久……”他说到后面看着贾政越来越黑的脸色也不敢继续说了。
贾政手都在哆嗦,他又看向袭人:“你说,可是宝玉逼奸于你的?”
袭人刚才因为宝玉被打的事情受了惊吓才昏迷的,等她醒来就发现郎中正在给她把脉,当时就知道不好了。
前些日子,宝玉又一次负气而归,她去开门恰好被宝玉踹了一脚。
这一脚正踹在腹部,夜里就流了血,她才方知自己小产了。
她与宝玉私尝禁果,因为宝玉还没有成亲家里没打算在身边放人,袭人自己身份未明,就一直偷偷用着避子汤。
这避子汤是府里给不许生孩子的通房们备下的,她一个没有过过明路的丫鬟并不能直接拿到。
宝玉只管享受软玉温香,对于这些避忌一概不知,袭人只能自己想办法从外面弄来药。
只是宝玉是主子,伺候他的丫鬟生病都是要挪出去的,在他院子里熬药是不许的。
袭人这避子汤也是喝的断断续续,这一次就恰好没有及时喝到,以至于珠胎暗结。
她自己还不知道已有身孕,等到夜里下红才知晓,就是这样她也不敢让宝玉知道,只敢骗他说是被踢的狠了,伤了脏腑。
宝玉不知真情,还去外面为她求了一些跌打损伤的药汤回来,也让其他丫鬟多分担她的工作,只让她好好养着。
袭人知道这次小产怕是会对子嗣不利,也是想着要养好身体将来好服侍宝玉的。
只是今天听到宝玉挨打,出来看到他中衣上斑驳血迹,一时情绪不稳身子又没有完全恢复,就没有挺住晕倒了,从而晕倒牵出了这些事情来。
现在贾政问她可是被宝玉强迫,她只哭着摇头,又叩头说是自己自愿的。
“奴婢是老太太赏给宝玉的,自赏给了宝玉就是宝玉的人,宝玉做什么都是使得的。”
她这话说的看似合情合理,贾母却被气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