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歌刚想与其一战。
只见天琅君从脚底到腰部,不知什么时候,被一层极坚固的晶冰覆盖住了,并且覆盖范围还在顺着他身躯往上蔓延。竹枝郎情况比他略强,双腿和一条手臂也已被冻得严严实实。
天琅君这才注意到,这间墓殿十分寒冷。天琅君定了定,道:“漠北氏。”
这一间墓殿,正是漠北君祖父亲手所设。他们这一支血脉擅操纵冰,冰法魔界无人可出其右,身后墓殿也与冰法息息相关。
沈清秋见状赶紧拉着柳清歌走,刚没走两步,就觉得有东西似乎正在从他胃里蠕动挣扎奔涌而出,涌向全身上下无数道筋脉。是天魔血,洛冰河还在棺材里昏迷着,给他喂过血的还有竹枝郎。他瞪着竹枝郎说道:"你就是这么报恩的?"
竹枝郎道:“沈仙师,对不住了。”
柳清歌扶着沈清秋把剑对着竹枝郎道:"给我停下来!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你们。"
天琅君说:“别激动,我只要催动下我的天魔血你看谁死的快?”
沈清秋强忍住干呕的冲动:"天琅君你的血?你什么时候给我喝的。”
天琅君道:“沈峰主别忘了,你的仙躯在我们手里已经很长时间了。能做的事太多了。”随后又对竹枝郎说道:"现在换你给沈峰主催动天魔血。"
柳清歌随即放下剑,扶着沈清秋。
沈清秋心想难怪这么轻易就能判断出他所往方位。原来这一家人都给他喂了血,这是造了什么虐啊,就三个天魔血统的人,竟然都给他喂了血。沈清秋停了停,想继续往前走。腹中绞痛,身形不稳,柳清歌心疼的扶着沈清秋道:"不急于一时,先休息下。"
沈清秋对柳清歌传音入密道:"棺材脸,趁这两位被冻住了,才有机会逃出去。要是等他们解冻,根本就没机会出去了。扶着我快走。这点疼不算什么,男人嘛,还能怕疼吗?"
于是柳清歌扶着沈清秋往前走去,沈清秋走得越快,竹枝郎催动得越是猛烈,沈清秋忍不住回头狠狠瞪向他。
天琅君叹道:“这样也能走这么多步,沈峰主心志坚定,果非常人。”忽然,竹枝郎道:“君上,我……属下压不住了。”话音未落,沈清秋便觉那阵淤痛陡然化开。
天琅君很是诧异:“你的血不是能压住他的吗?”竹枝郎也大惑不解,道:“之前压得住。可这次不知道为什么,压不住了!”
沈清秋此刻耳朵里嗡嗡作响,听不清也看不清了,硬扛了这么久,已经临近极限,处在虚脱边缘,他膝盖登时软了。可是这一下却没跪下去,而是被一只手牢牢搀住,半提半抱了起来。沈清秋迷迷糊糊说道:"柳清歌,快走"
沈清秋头昏眼花,双眼聚焦往上看去。黝黑黯淡的石道里看不清面容,却能看清一双怒火灼灼滔天的眼睛,和一枚赤光流转的印记。顿时大惊,这不是柳清歌,是洛冰河!柳清歌不是刚才扶着他的吗?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