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入硝子想着昨晚九月深秋喝醉之后说的那些奇怪的话,心想,酒后吐真言, 酒后吐真言,她可是全部都记得的。

五条悟,很好, 你干得很漂亮。

原本为了深秋未来的幸福着想, 甚至有考虑过助攻一把的家入硝子, 面对着此时此刻一脸讨打的五条悟, 连连冷笑。

“干得漂亮,悟。”打定了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熄灭深秋对他的念想的主意,家入硝子放下勺子,连连冷笑,“干得太漂亮了,你成功失去了一个拉我上船的机会。”

正埋头于给伊地知和七海发line的五条悟抬起了头:“什么?”

家入硝子微微一笑:“没什么,只是想告诉你,有我在,你这辈子都不要想追到深秋了。”

五条悟一脸纳闷:“硝子,你认为……”他比了个“区区如你”的手势,用一种很平淡的语气说出相当狂妄的话语,“你,能拦得住我吗?”

家入硝子站起身,卷了卷头发,蔑视的表情:“那你就试试看,看看闺蜜之间的耳边风,能吹到哪种程度。”

五条悟:“……”

……

……

九月深秋当然没有落跑,她只是,睡醒之后,都没来得及回想起昨天一整天的尴尬,满脑子只剩下“上班要迟到了”的急迫。

社畜是如此的不自由。

在和硝子打过招呼说下午就回来后,她匆匆忙忙地穿好衣服,顶着寒风去继续做她的可怜社畜。

这也是为什么,家入硝子从五条悟口中得知“深秋又不见了”时,仍旧能够波澜不惊地坐下吃早餐。

五条悟从她过于镇定的表现中窥得一斑,开始套话,奈何家入硝子嘴严,并且完全不想搭理他,十几分钟过去,也没得到半点有用的消息。

直到井田优拿着伞准备出门时,回头对五条悟说:“说起来,今天可能会下雨诶,九月的伞还在这里,可以麻烦五条先生稍后给她送一下伞吗?”

五条悟求之不得:“井田小姐知道深秋去了哪里?”

井田优莫名其妙:“这个点,她当然是去上班了啊。”

五条·完全忘记还有上班这种事情·全天下最自由的·悟:“……”

而此时正在寿司店辛辛苦苦打工赚钱的九月深秋,遇到了一次不算特别严重的事业滑铁卢。

有人在她工作的店里打架了。

穿着酒保服的金发男人那位她认识,是店里的熟人,叫平和岛静雄,池袋传说级不能惹的人物之一,力气很大,能徒手举起大卡车的那种。

另一个是穿着黑色毛领外套,身材清瘦的黑发男人。

平和岛静雄抄了店里三张桌子,把黑发男人砸得到处跳——像一只跳蚤。

从平和岛静雄的口中,九月深秋得知,那个黑发男人叫做折原临也,也就是塞尔提说到的那位,绝对不能和他来往的恶劣男人。

俩人从寿司店里打到外面的高楼上,平和岛静雄似乎非常不待见折原临也,抄起手边的东西就砸出去,不论是自动贩卖机还是路灯杆,能用的全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