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硝子没有对她说那番话,现在的她,可能已经坚持不住松口了吧。

九月深秋苦笑了下,情绪显得低落,无法拒绝的她只好选择转移话题:“我先去教堂那边办事,如果你有事的话,就在这里分开吧。”

五条悟察觉到了她的低落,没有立刻答话,镜片后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侵略性,但很快就若无其事地用“散漫”掩盖了“侵略”。

“哦。”他应着。

九月深秋转身,迈入来往的人群。

五条悟双手插兜,跟在她身侧半步远的地方。

“没有其他的事需要去做吗?”她的声音顺着风传过来。

“有啊。”他回答。

“为什么不去做呢?”

五条悟翘起嘴角:“因为我是个不负责任的家伙嘛,不负责任的家伙,最喜欢随心所欲。”

他摸了摸口袋,摸出来一根柠檬味的棒棒糖,撕开包装,递给她:“我的随心所欲,就是只想待在你的视线范围内——为什么听见这句话之后,你就把头转过去了?”

他伸长手,在她眼皮子底下挥着棒棒糖:“看看我,看看我,不看我也没关系,看看我的棒棒糖?它说它超级想被你吃掉。”

九月深秋停下来,棒棒糖贴着她下唇,甜香味晕开。

她顺从地张开嘴,咬住那根棒棒糖,仰头看着得逞的他,舌尖上酸酸甜甜,她轻轻吞咽了一下,低下头,拉起围脖遮住下半张脸。

围脖后的嘴角,稍微扬起。

……

……

折原临也留给她两个地址,一个是地下酒吧,那边中原中也去了。

另一个是郊区的教堂。

原本她以为,工作日,加上郊区这种位置,教堂的人应该不多,不曾想,这座教堂里的教徒,竟然有上百人。

果然和夏油杰有关系么?

九月深秋脸色凝重下来。

“五条,我们分开找人吧,这样应该会快点。”

她有预感,今天可能会遇到一点棘手的事情,摸了摸口袋,想找根发绳扎头发。

摸了个空。

早上出门匆忙,忘记带发绳。

正想着,攥在手心里的头发被五条悟顺势握住,他的指腹擦过她屈起的手指骨节,留下稀疏的热度。

她蜷缩指尖,缩回手。

他从手腕上褪下一根蓝色发绳,绕着她长发一圈圈扎紧。

九月深秋小声问:“你为什么会带着发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