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不太一样,他倒是想凶,她比他更凶,稍微一用力她就流眼泪,她一流眼泪,他只能停下来叹气。

“不做了,不做了。”黑暗里,他侧头吻她的鬓角。

她趴在他怀里继续流眼泪,也不知道这一次怎么回事,眼泪这么多,怎么也流不完。

五条悟头疼,他确实喜欢看她流眼泪的样子,有时候恶趣味来了,非得逼她流两滴,但像这样悄悄流个不停的……真不行。

“真不做了。”

他保证,甚至从毯子上捡起扔下去的睡衣,亲自替她穿好,一颗颗扣上扣子,扣到中间又是笑。

因为下面的扣子刚才被他用力挣断好几颗。

九月深秋不哭了,红着眼睛看他替她扣扣子。

五条悟用手掌比划了一下她腰际,发现他两只手虚虚一握就能轻松拢住她的腰。

她的腰太细了。

他皱了下眉,琢磨着明天该怎么骗她多吃两顿。

“悟。”九月深秋忽然开口,叫的是他的名字。

五条悟比划着她腰的动作一顿,拉拉她的衣摆,抬起头。

“你想听故事吗?”嗓子还是有点疼,她摸了摸喉咙,咳嗽两声,哑着声音说,“我以前的故事,有点长,可以先给我拿一片润喉糖吗?”

五条悟没说话,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翻身下去,赤着脚踩在毛毯上,翻箱倒柜地找润喉糖。

没找到。

什么药都准备了,唯独润喉糖没有准备。

九月深秋懒散地倚着床头,披着他的黑色外套,火上浇油“过了今天,我就不想讲故事了。”

润喉糖是真没有,五条悟哼笑着,掐住她下巴用力吻了会儿,倒是可以用其他的短暂地代替。

十分钟后,五条悟拎着一袋子药回来了,润喉片,润喉糖浆,润喉糖,各种类型都有。

翻到最底下,他顺带买了好几盒其他的必需品。

九月深秋“……”

五条悟把各种润喉用品一字儿摆开,率先掰开一块润喉片,用齿尖咬住,咬成两半,尝了尝味道,点评“不够甜。”

他挨个都尝了一遍,最后勉为其难从里面挑出最甜的那种,却被拒绝了。

因为太甜,容易渴。

这一通折腾,九月深秋想讲故事的欲望消减不少,懒洋洋窝进被子里,不想再说话。

五条悟也没有催她,脱下沾染着凉气的外套和长裤扔到一边,蹭进被子里搂住她不放。

“……冷。”她有点嫌弃。

“昨天才嫌我身上热。”他亲了一下她后颈,笑着说,“今天又嫌我身上冷,真善变。”

“本来就是。”九月深秋嘴上这么说,却忍不住翻了个身,用手捧住他的脸摩挲了一会儿,“热了,善变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