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死亡?

谁!

……她吗?

可即使意识与身体如同割裂开来、如同被放逐一般,望月千代却并没有感受到自己灵魂有任何虚弱的感觉。

“……小可怜,明明才刚刚开始……”

望月千代感觉脑海中灵光一闪般,似乎抓住了什么,却又受困于精神无法冲破牢笼。

“……等等,它在动了?”

什么?

望月千代此时只觉得,自己仿佛是和植物人的灵魂交换了一般,耳畔叽叽喳喳地,她却始终无法触及那个真实。

……总感觉……似乎一切都要串联起来,却又任由线索从眼前流失?

望月千代猛地睁开了双眼。

……

“命运是有自己的轨迹和意志的,攻击命运,反抗命运,最终只会扭曲命运,却无法改变结局。”

高楼上,夜风吹得男人的雪白外衣烈烈鼓动,他伸出纤细莹白的手臂,似乎连青色的血管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男人按住白色软帽,黑发顺着风向后吹拂,连带着耳廓都有些微痒。

他低下头,吟唱般低声说话:“但这扭曲的命运之中,又有谁知道会不会闪耀出未曾捕捉过的光点。”

“不错,不愧是神明最忠诚的信徒呢。只是,这个发展还真是有些出乎意料。”白兰·杰索拍了拍手掌,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之情,却看不去半分真心。

“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你怎么看呢?”

第五十九章

黑发的苍白青年后仰着回过头, 脖颈处似乎比他露出的手臂还要苍白三分,血管看起来就像是易碎的琉璃般晶莹, 仿佛很轻易地就能在上面留下痕迹。

费奥多尔·陀思妥耶夫斯基微微一笑,摊开手露出手中的一小截白纸:“白兰君,虽然有些超出意料,但未知的性质,也是揣测命运的有趣之处。”

他松开手指,不再桎梏着这一截的白纸。纸张没了束缚,很快就肆无忌惮地随着风从高处边坠落边向远处飞去。

但纸面才刚刚要脱离费奥多尔·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掌控, 才刚刚触碰到指尖以外的空间,就如同被灼烧了一般从纸张边缘开始化为灰烬。

灰黑色的燃烧残留物很快被碾碎成尘土,掌心所剩的那一截白纸也全然化为乌有, 仿佛从来都没有存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