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污染我珍贵的嗅觉!”

嗅觉嗅觉, 又是嗅觉。

要么就是听觉,好像周围人存在就是为了污染他似的。

我迷迷糊糊地想着。

在这里我必须要吐槽一下, 条野采菊这人平时特别事儿逼。

办公室和厕所不能有丁点味道,清理的稍微有一点不干净,打扫卫生的小兵就会被他臭骂一顿,赶上心情不好, 还会扣薪水;

所有经过的场所,其他人的呼吸声和心跳声分贝不能超过两位数, 否则会吵到他耳朵,顺便一说,人耳听力正常分贝是在20以上;

中午吃饭,时不时看见他阴下脸撂筷子,跑去跟食堂大妈理论。

食堂大妈也很彪悍,举起大勺,一脸嫌弃地说道:“你爱吃不吃,滚。”

理论几次无果,条野采菊只能灰溜溜地扔下句“好想杀了你啊”,然后回去饿着。

最关键的是,他自己不吃就算了,还不让别人吃。

什么“今天的白菜是粪肥浇大的”,什么“土豆皮没削干净,一股发霉的土腥味”,什么“这个餐后水果之前长过虫子”……

挑三拣四,吹毛求疵,最后把和他同桌吃饭的人烦得不行。

久而久之,就没有人愿意跟条野采菊一起吃饭了。每到饭点,食堂里总能看见他可怜兮兮地一个人坐着,周围形成至少两米的真空带。

我觉得,他说不定是【哔——】星座,【哔——】血型,或者两者兼具。

抹了抹嘴,我扶着墙抬头看坐在房顶上的条野采菊,阴气森森地说:“要不是你出的馊主意,说为了调查凶犯让我牺牲一下的屁话,我能跑到这里拼酒吗?”

“拜托,我也在外面等了你一宿好吗?”

条野采菊黑着脸说:“而且我出主意的时候你不是还赞同来着吗?进去之后你不是也玩得很开心吗?”

“呸,你就等了我一个小时!”我大声反驳道:“一个小时后你不是回家睡觉了吗?!而且我那是为了组织、为了正义装作快乐!其实我一点都不开心!我在里面快难受死了!”

“你快得了吧!左拥右抱的人是谁?叫香槟塔的人是谁?让那些牛郎夸你,夸得好听就给小费的是谁?一晚上就拿到钻石VIP的是谁?”

条野采菊的语气充满了唾弃和不屑:“一个小时能问出来的情报,你问了一宿?先说好,这笔花销队里不会给你报销的。”

我大惊失色:“开什么玩笑?我以为可以公款吃喝才玩了整整一宿的!”

不过很快我又淡定了。

没事,老子有钱,没钱了还有太宰赔偿的精神损失费。

我之所以会跑到牛郎俱乐部浪,原因就如上述所言,是为了查案子,绝不是为了玩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