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松手,让我再抱一会儿嘛,就一会儿~”

太宰话音含糊,在我身后黏黏糊糊地说着:“刚刚好紧张啊,别看我好像很有把握的样子,可是看到那个清汤面的时候,差点以为这是最后一顿了。”

我的动作顿了顿,然后就被对方意识到,结果被缠得更紧了。

“压着我头发了,快松手!你是八爪鱼吗?!”

好不容易把太宰从我身上扒下来,我离开餐厅,给安吾先生打了通电话。

这个时间一般人早就睡了,但我敢打赌,非一般人的安吾先生肯定还在加班。

果然,电话很快被接通。

“高穗?”

对面除了安吾先生的声音,还有纸页被翻动和键盘的敲击声。

“怎么这个时间打过来?”

“安吾先生,太宰不是因为行踪不定导致危险性持续不能下降吗?会不会影响他洗白?”

“按理说是会的,太宰的观察期会无限延长,只要观察期不结束,他就始终是‘劳改犯’的身份。”

我眨了眨眼睛:“那由我做他的24小时监视人,应该可以降低危险性、缩短观察期吧?”

异能特务科作为一个表面上不存在的秘密政府组织,除了进行间谍活动,在暗处维护公共治安外,还有一项工作是“监视”。

异能特务科有一份名单,名单上都是一些无组织异能者,他们的异能很危险,会对社会造成损害。为了防止这样的事发生,异能特务科会对这些人采取监视活动,对其所有行动进行管理监督,一旦发生意外,就必须将其除掉。

就比如说排在那个名单首位的“杀人侦探”绫辻行人,他的异能可以无视任何因果、令犯人死于非命,因此被称为“特一级危险异能者”,一直是异能特务科的高度监视对象。②

总之,我是有做监视人这个权限的。

坂口安吾沉默片刻,问我:“你和太宰有仇吗?难道你们做室友的时候他惹你不痛快了?还是最近他做老师的时候惹到你了?”

“为什么问这个?”

安吾先生的语气十分纠结:“因为你主动提出做监视人啊,监视人有权力先斩后奏,你不会是想借机干掉太宰吧?”

我:“……”

本来没这个想法,安吾先生这么一提,我怎么还突然有点动心呢?

但是我肯定不能承认动心啊,于是义正言辞道:“作为异能特务科的活人和死鬼,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会损害组织名誉和利益的事呢!安吾先生您太小看我了。”

“咳,抱歉。”

我话锋一转,单手握拳,义愤填膺道:“我明明是想拿着鸡毛当令箭,用监视人的身份命令太宰脱光衣服跳草裙舞!”

安吾先生被呛到了,咳嗽好半天后对我说:“咳咳咳……那他要是跳了,记得录一份视频发给我。”

“ojbk!”

我恶狠狠地说。

挂断电话,我抱医药箱回到餐厅。

熟练地给对方包扎上药后,我收起工具,用指尖敲了敲桌面:“我现在是你的监视人,你的观察期到什么时候,由我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