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或许可以解答我的一些疑惑。你为什么又想找到那个东西?”
我连“那个东西”是什么都不知道。
不过联想到之前从西格玛那里看到的记忆片段,也许费奥多尔想找到的是能够实现愿望的‘书’?
“我想知道我身世的秘密。你的疑惑是什么?”
费奥多尔沉默下来,良久,他轻声说:“我的疑惑是,人生、或者说世界,可以像游戏那样开启新的周目吗?”
新的、周目?
我心下一凛,面上不显,摊开手开着玩笑:“如果有的话,那我这张脸一定花了好长时间才捏好。”
费奥多尔没有理会我的玩笑,继续说道:“最后一个问题,你既然是前首领的女儿,要不要试试加入‘死屋之鼠’?我是这个组织的成员,可以向上层推荐你。”
我眼眸微转,不动声色道:“为什么想让我加入那个组织?”
费奥多尔的笑容略带深意:“把流落民间的落难公主推上王位,是一件很有意思也很有挑战性的活动,不是吗?”
见我沉默,他说:“明晚八点,莫斯科XX路XX酒吧有一场重要成员集会。如果你有意向,可以提前去酒吧门口等我。”
“让我考虑一下。”
等到费奥多尔离开后,我表情一垮,哆哆嗦嗦地跑去厨房,拿起菜刀。
对着镜子,我把刀横在脖子上,刚要切下去,手又顿住。
“这会不会超疼啊……有枪就好了。”
有枪的话直接叩一下扳机就可以了,用刀切自己的脖子,想想就很残忍。
犹豫了半天,我叹了口气,眼一闭,心一横。
“五秒钟后又是一条好汉……卧槽好疼!!!!!!”
再次睁眼是白天,我被一群孩子围住,他们正在用俄语问东问西。
有个小孩伸出扯了一下我的头发。
然后我眼睁睁地看着那绺不算薄的头发被他扯了下来。
我:“……”
那个孩子捏着我的头发,露出又惊恐又不解的表情,嘴里飞快地说着我听不懂的话。
我猜他说的大概是:“我没有用力它就自己掉下来了!”
唉,没有劈叉指数的我,今天也是秃头的一天呢。
我面无表情地扯着那个孩子的后衣领,把他顺窗户扔出去,然后去了一趟卡拉马院长的房间。
“院长,能给我一些卢布吗?我想买个热水袋,屋子里太冷了。”
我调整着面部表情,用怯生生的、带着几分羞赧的语气说道。
又把自己喝成大红脸的胖院长掏出钱夹,直接扔给我。
呃,这也太大方了吧?
我怀疑他醉得不清。
抽出几张纸币,我把钱包还给院长,离开了福利院,先去小卖店买了个热水袋,然后捏着找零的硬币,朝着记忆中公共电话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