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也不好受,但至少之前我没生病,状态比费奥多尔好太多。

能够看出费奥多尔极力想保持清醒,可惜他之前就病得很严重,只坚持了半分钟就失去了意识。

“能让你睡着,真是不太容易。”

我嘟囔了一句,掏出装药的纸袋,把胶囊塞进费奥多尔嘴里,还给他灌了一杯水。

几分钟后药效产生作用,似乎因为难受,费奥多尔清醒了。

他急促的喘息着,冷汗浸湿病服,紧紧攥着胸口衣料的手压抑不住的颤抖。

但再次开口时,他的语气依旧高高在上,不紧不慢。

“呼……原来这就是你的目的?”费奥多尔笑了笑:“病毒异能者吗?倒是蛮好用……唔!!!”

心脏的疼痛让他手背青筋暴起,脸色煞白,身体蜷缩成一团。

“你给我吃了什么?”

“我给你吃的药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吃枣药丸’。”

我微微弯腰,居高临下,冷漠的看着他。

“第一周目的玛利亚,直到最后都没有如她所愿的长大,现在我们的情况终于能反过来了。”

“费奥多尔,但凡你对那个小姑娘稍微有一点愧疚和补偿之心,也不应该做出刚刚那种伸手让她重新加入你的举动。”

“真想补偿就拿点实际的出来,比如先补齐那些年你欠她的零花钱。”

……

我头脑昏沉的走出病房,和芥川打了声招呼,偷偷离开医院。

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雪,呼吸时一股带着雪沫味的冷空气瞬间涌入胸腔。

“咳咳……普希金?”

鹅毛大雪飘进衣领,我打了个寒噤。

“普希金,你在哪儿呢?”

我又叫了一声。

空荡荡的广场,路灯下除了雪,只有风。

“……不会跑了吧?”

我小声嘀咕着,拿出手机打给普希金,始终没人接。

“竟然真的跑了?”我不可思议道:“他不想活了吧?!”

等抓到他,我要让他背诵并默写《假如生活欺骗了你》一万遍!

·

费奥多尔醒后,发现被子下面的自己除了一条短裤,其余衣服被扒的一件不剩。

一套大红大绿、看上去十分喜庆的东北大花棉被样式的童装,整整齐齐叠放在床脚。

衣服最上面附着字条,和一颗橘子——

【乖崽,新衣服和橘子都在这里,以后你就是我儿子陀小太郎。】

费奥多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