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继续做下去?”
太宰治语气极为认真地问道。
我抿了抿唇,语气笃定:“最后那下攻击,他会死。”
“哦?”他拖着长声:“你怎么知道他会死?”
话毕,他又露出那种讳莫如深的表情:“你应该是第一次接触这种搏击术,不是吗?”
我茫然地从醉汉肩膀上撤下膝盖,站直身,挠了挠头:“是啊,我明明第一次做这种……”
“哇,你是来给我送这个的吗?!”
太宰忽然大叫一声,打断我的思绪,他扑到袋子面前:“有面包,香肠,薯片……竟然还有酒?!”
他抬起那颗几乎快要扎进袋子里的毛茸茸脑袋,泪眼汪汪地看着我:“小姐,你也太贴心了吧!”
“这没什么的。”我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举手之劳而已。”
太宰治蹲在塑料袋前掏啊掏,掏出一包薯片:“为了感谢小姐的慷慨,我决定请小姐吃薯片。”
“……这本来就是我带来的薯片吧?!”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莫名其妙地就跟随着对方的节奏走,最后稀里糊涂地被他带到我家房顶上。
在他身旁落座的时候,我忽然做出一个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动作。
我把自己的手,塞进了对方的衣兜,仿佛要找什么东西。
猛地反应过来,我立刻缩回手:“啊对不起,我也不知道刚刚为什么……总之对不起!”
太宰治愣了愣,轻眨了下眼,极淡的笑意从映着清亮雪色的眼眸中迅速划过。
他一字一顿:“小姐,你到底是谁,又把我当成了谁?”
我微微睁大眼睛。
“这个问题还需要问吗?我当然是玛利亚·德米特里耶……”
我忽然停住话音,猝然意识到之前忽略的一切。
有个和我相同的声音在不断在我耳边重复:“我是高穗由果。”
高穗由果是谁?
我问她。
她没有回应我,只是不停地重复:“我是高穗由果。”
“你是谁?”
我又问了一遍。
她仍然在重复:“我是高穗由果。”
“我是谁?”我茫然地捂着脸:“高穗由果……是谁?”
“是我吗?”
……
一个答案呼之欲出。
“玛利亚!”
远方忽然有人叫我的名字。
我一个激灵回过神,隔壁院子里,陀思妥耶夫斯基正仰头看向我。
他幽紫色的眼眸泛着冷质的光,嗓音与冬夜的森寒相融。
“这么晚,你们在房顶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