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教卝育卝部在教科书印刷、修改和笔记本制卝造方面都是开销惊人。拉动了一大批生产运输链,几乎百利而无一害。只是亚瑟记得小时候曾玩过的公园、森林,现在似乎都消失不见了……

有时候,老卝师会检卝查笔记本,要求同学撕掉一些不符合学业的记录,如果不愿意处理会被直接没收笔记本,然后联卝系家长,期末可能会挂科。最糟的情况……

亚瑟试着让自己平静下来,但那个声音还是在脑内不停地说。

最糟的情况,会被直接退学。而且往往没过几天,大家都会忘记这件事。更有甚者连那个同学都不记得了,因为规则一直在变。瑞典一直都是这样,一直如此,这些早就习惯了。

一直如此……便是对吗?

“亚瑟!”突然间,一个笔记本被扔在自己课桌上,抬起头,面前别着一个音符发卡的棕发女生看着自己,“作业你,给我收好了。”

作业本皱巴巴的,用不太标准的语序写着‘罗莎·爱德华兹(Rosa Edwaltz)’。

“知道了。”于是他翻开笔记本,“罗莎……是吧。”

“我讨厌那个名字。”

正当他要划去时,女生冷不丁抛下一句话,褐色的眼睛盯着自己。

“好吧,爱德华尔兹(Ed waltz)。”

可能是拼写原因,爱德华兹的姓氏里有‘华尔兹’的单词拼写。所以,凯把她称作‘大艺术家’,因为听起来真的有股音乐家的风范。爱德华兹是英国人,那个姓氏——可能是入境时登记错误,也可能是出生时不小心拼写错了,不知道登记姓氏的人是什么心态才会这样。

不知为何,亚瑟有些心悸,他感觉她在那站了好久了。不知有没有听到先前的谈话。但,当亚瑟做完登记时,罗莎已经离开了。

深呼吸一口气,他将那个声音沉入心底,好让自己彻底冷静下来。

随后,亚瑟拿起课业本,径直离开教室——去老卝师办公室交作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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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莱切尔·卡迅的名声一落千丈,这个歇斯底里的疯女人布置的一切阴卝谋全部化为泡沫。直到现在,她仍然在联卝邦监狱蹲着。这一切全都归功于我们政卝府领卝导人的英明作为。自此,《沉默的春日》在市面上彻底消失,因为我们无法容忍这样荼毒人心、妖卝言惑众的书籍继续存在下去。”*

讲台上,老卝师咳嗽了两声,用油性笔在白板上继续写字,又在课件上放出下一篇画了重点几号的内容,亚瑟目不转睛的盯着手里的平板电脑,手边是崭新的教材书。

不得不说,家族女仆整理的方式真的太规整了,亚瑟在心中佩服道,这本书特别新,以至于有种完全没见过的错觉。不过,这本书的内容没什么不对,那就当是新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