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我看你那么一心一意的写诗,莫不是在给自己深爱的政卝府写信?”
未等凯开口,亚瑟便先一步脱口而出一句有些讽刺意味的话,其实他也没有特别生气,但自己这个同桌不仅蹭着自己的权限在图书馆毫无顾忌的借阅,现在还影响到自己……说来孩子气,但只有那段记忆,那在亚瑟心中短暂而温情的记忆,他不想被打扰。
“我在给我的养卝父母写信。”只见凯耸耸肩,丝毫没感受到这句话里的压卝迫,或者说他感受到了,但装作不在乎,继续寻找着自己想要的书,然后背靠在书架上,直接把找到的书翻开,落下那一页上写着‘乌托邦’的哲学理论。
“好吧……其实是给我妹妹,算是我妹妹吧。”过了一小会,他有些不堪的挠挠头,以开玩笑的语气答到,“你应该知道这种感觉吧,你也有兄弟啊。即便不在同一个地方。”凯说着,一边打量着柏拉图提出乌托邦的论述,一字一句缓缓地说着。“即便不在同一个地方,但记忆是一直存在的……我记得那些温馨的事,她以前可任性了,为了一个蓝宝石的胸针,和自己哥卝哥……还有父母撒尽了娇。虽然我很头疼,但那也是记忆,家庭就是好在这里吧。”
世界好像陷入沉默,亚瑟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但他一字一句听在脑海里。即没有回答,但他是赞同这句话的。
亚瑟扫视着一排一排图书,图书馆如此之大,也不知道自己想要的书得找多久。就像要从一片大海里找到一滴特定的药剂,或是从森林里找出那片与众不同的树叶。
“假如你苦恼的话,”身边,凯开始收拾东西,一边以提议的口吻对他说,“去看看新闻报吧。虽然不完全是作业内容,但或许有点帮助。要结合现实来完成这次的作业,‘不要重蹈覆辙’,我们的师长不也想表达这一点吗?”
凯微笑着别过身。
“结合过去的失误,来看待我们现在的样子。正视我们未来的路。你一直很擅长这些东西,亚瑟。”
说罢,凯的身影消失在书架的尽头,带着那本‘理想国’的论述。回去那边,继续写那近乎情书的问候诗。
也对,新闻报道总会给出一个令人满意的结果……对自己的作业也有帮助。
一边这样想,亚瑟也转过身,走出书架投下的阴影和油墨的气味,走向那大厅另一边的时卝报书架的位置。
在大厅的另一端,一排排新鲜出印的报纸一万入眼帘,亚瑟沿着架子上标明的日期巡视,直到落在昨天的最新新闻之中。
“嗯,怎么没有了?”
亚瑟微微一怔,面前明晃晃的架子本应摆着今日的最新新闻,此时却空空如也,学院的图书馆从不会错过任何一天的新闻,都是在凌晨新印刷好时就准时换上,现在却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