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次又一次抓挠自己的头发,将自己的头发一把把的扯下来,血飞卝溅在地上,那张破皮的脸已经看不清了,连嘴唇都被激烈的语气咬伤流卝血,罗莎·爱德华兹痴迷一般盯着亚瑟,她的声音,她的语调在黑卝暗中放大成了囚笼,好像能禁卝锢心灵的声音一样,将亚瑟死死地,定在原地!
“有一天,我爸爸和我说……如果我能赢得比赛,他就允许我继续学竖琴,我遇到了奥格……哈哈哈,我如果赢了就好了,然后你知道吗?我妈妈从离卝婚以后就没回来,她抛弃了我,再也、再也没回来找我!把我留在那里受苦——都是她的错,都是你们的错!啊啊……我答应了,我本来可以赢得,直到我真的妈妈卝的船出事,呵呵……那个窝囊废,就把我的琴砸了!你知道吗,他当着我的面啊——把我们妈妈留下来的竖琴,砸了个粉碎!自那以后,我就再也没碰过音乐了,再也——没有!”
好大的,压力……
凯感觉自己被掐住喉卝咙,亚瑟在一边,梅琳也没能逃跑,毫无疑问就是那些声音,他转动眼珠看着,爱德华兹的哭泣和巨大金属回荡,她可以通卝过声音来压卝制其他人,快想想办法,怎么办,现在就要用吗?不,还没到时候,究竟该怎么做?!
亚瑟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好像还没从一系列屠卝杀和巨大的信息量之中反应过来,他之前就在袒护罗莎·爱德华兹了,现在又怎么接受得了,自己一直走的最近的朋友——其实是个杀卝人犯是事实?
“罗莎…”就在这是,一个颤卝抖的声音开口了,金属共振的声音被减弱,束缚的压力也消去了很多,“那样……一定很痛苦吧?”
是梅琳。
她盯着强大的压力,金属的共鸣消去了以罗莎·爱德华兹为中心散播的力量,梅琳小心的走上前,罗莎·爱德华兹的眼泪一滴一滴飞卝溅在地上,沿着她脸上的裂口和鲜血一起,无声的哭泣着。
“不是你的错。”梅琳颤卝抖着跪下来,“你……还有未来的,我们一起出去吧。一直都是你救了我……在列车上也是,刚刚也是,”她用颤卝抖的声音继续说着,顶着强烈的黑卝暗和散发出的恐惧,“没关系的,真的,我们先离开这吧,什么都不重要了,我们先出去吧?”
“我能去哪?”
罗莎·爱德华兹的语气冷下来,那是一种绝望,好像冰锥要从她心脏里生长出来,接着她又哭起来,好像动物垂死前的哀鸣,继续抓挠着自己:“我好羡慕……你,你和你卝妈妈关系那么好?我都快忘记,缪德莉的样子了,我只记得她的名字,还有第一次教我弹奏的那首歌,啊啊……我好羡慕你,好嫉妒你们啊,奥格莉斯也是……呵呵,啊……妈妈,妈妈…”
那首歌?
梅琳突然想起来了,她从自己口袋里拿出那张乐谱,那是一张揉皱的乐谱,是自己临走前从奥格莉斯的抽屉里拿出来了,
“是这个吗?”罗莎看见那上面模糊的乐章,她的血留在乐章上,但却意外地还能看清那每个音符,哪怕周围一片黑卝暗,那乐谱上散发着隐隐的光辉,眼泪落在乐谱上,和崩裂的鲜血一起越来越多,罗莎·爱德华兹最终痛苦的将乐谱放在胸前,“是的,”她好像回忆起了什么很久远的东西一样,那几乎被忘掉的东西,“就是……就是它,妈妈留下的……唯一的歌,我都不记得了……”
有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