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鸥外笑道:“太宰君的丰功伟绩足以支撑你占据干部之位,我只是把你应得的给了你。”

“是吗?”太宰治的眼神满满地都是嘲讽:“只是为了更好的使唤我吧?别把话说那么好听了。恶心!早饭都要吐出来啦!”

森鸥外扶额:“太宰君这样子太让人伤心了。”

要说起来,他本就打算给太宰治干部的位置的,只不过是提前罢了。

毕竟,他也是很有危机感的,在昨晚接到广津柳浪来电后。

简直了,最为得力、也最具利用价值的部下被拐跑什么,光是想一想就令他头痛得几乎彻夜难眠。

今早起来,就发现发际线又后移了一厘米。

“切——”太宰治撇了撇嘴:“反正别想给我增加工作量。”

森鸥外:说得好像你平时都不摸鱼似的。

二十五分钟。

“你这是什么意思?”终于,有人开口了,话音里尚有几分未褪去的惊惧,有着急促又沉重的气音。

是的,就像寒冬腊月里被剥|光|衣服抛去南极般,温热的血液随着资|料所呈现的每一字每一语、一滴一滴凝结成冰。

五条悟对高层的反应并不感到意外。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那份资|料的恐怖,血色与黑暗相伴,纵横交错的阴谋与诡计。

仿佛这世间根本不存在名为太宰治的少年看不透的人、预料不到的事。

如同冰冷的医|疗器械,漠然地看着敌人如同猴子般可笑的表演。

只有想不到,没有太宰治做不到。

反咒力术式?那从来都不是杀手锏,少年那精明的恶魔头脑才是最大的利|器。只要少年认真起来,足以贯穿任何一人的利|器。

五条悟摊开双手:“我的意思很清楚了吧?警告……啊不,抱歉抱歉,用词不当。是劝告你们放下除掉小同学的计划啊,那根本没用。”

“你的意思是放任拥有“反咒力术式”的太宰治扰乱咒术界,任由他继续洗|脑|民众制造诅咒?五条悟你打算叛离咒术师一方吗?”

“啧,纠结那些早就两清的事情,真是麻烦啊你们。”五条悟皱眉,抬手抓了抓头发:“听着,只要我不倒,就绝不会允许小同学再一次作乱,我可以动手除去小同学一次,自然也可以有第二次。”

“真正让人担忧的是你们,是由你们统率的咒术师。”五条悟突然沉凝了声线:“你们,还能够承受住来自民|众|的第二次冲击吗?”

沉默,唯有沉默。

他们能承受第二次吗?

不能!

只那一次就险些令他们高层一方崩盘,此时还安稳地端坐“高层”之位,不过是仗着民|众获取信息的不对等罢了。

再来一次?或是让那些以为当真有两位高层隐退的民|众知道、那两位还好好的维持着高层的身份的话……?

不敢想!

已经完全不敢想下去了……

五条悟转身,在离去之际笑道:“不用担心,有一点我可以确定,那便是——只要你们安分守己,别去招惹小同学,小同学就绝不会主动招惹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