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办?
什么?
如果我叫他爸爸,你怎么办?如果,我叫他爸爸了,还能再叫你爸爸吗?
泪水从女孩的脸颊滚落,每一滴都砸在苏文谦心里,有点,疼
他站起来把门打开,池铁城就站在门外,小雪却不看他。
一块巧克力,一半大,一半小,一半归苏爸爸,一半归小雪,苏爸爸猜。
苏文谦一抬头,把眼泪吞了回去:别再叫我苏爸爸了,照顾你们这么多年,我早就烦了!接你放学,给你做饭,给你买好吃的巧克力那都是替你爸爸在照顾你!现在他回来了,你还等什么!叫爸爸!叫!
紫舒抹掉脸上的眼泪:文谦。
小雪终于忍不住大哭起来,巧克力摔在地上,池铁城适时把孩子拉进怀里,轻轻摸着孩子的头发,苏文谦站在门口,靠在门板上,右手轻轻颤抖。他绕开这一家三口出了屋子。
紫舒有些担心:要不你去看看文谦吧。
紫舒看不见,她不知道池铁城的目光一直都没离开过苏文谦,池铁城没有动,只是道:我看他做什么?
楼梯上,苏文谦蹲下,用袖子挡住眼睛,眼泪都渗进衣服
组长!不好了我们上当了!
曹必达赶到现场的时候,专案组的人员已经围住了两个人。
他给了我们钱,让我们一直往城外走,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欧阳的车也开到这里:那个人也不是苏文谦,我们都上当了。
曹必达一搓脑袋,觉得从来没有这么头疼过,他此时才能想像到,当年的水母和牧鱼还是怎样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组合。
衣袖湿了,苏文谦抹抹鼻子,这一抹却发现不是鼻涕,是鼻血,血抹了一袖子,赶紧起来找水。
哎呀,这是怎么弄了,快,我这有水,弄弄。邻居很热心,这邻居和周围人处的都好,紫舒经常来这里打电话。
苏文谦洗了一把脸,鼻血来的突然,他有些头晕。抬头仰仰脖子突然愣住:您家电话怎么了?
唉,不知道怎么了,一直没声音,我刚才想修修,结果来人我忙忘了,就随便扔在那了。
那您家里回来人了吗?楼上有没有人?
没人啊,我一个人住,楼上门都锁上了,怎么了?
啊,没事。
苏文谦死盯着那个方向,一个已经很久没人的房间,但他确定没有看错,那房间里刚才有一个人影,好好的电话为什么突然在这个时候坏了?
苏文谦出去的太久,池铁城放下装蛋糕的盘子:我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