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子是93的,这么一算,你还当哥了呢,”孟鹤堂看着他们仨顿时觉得头大,今天本来还想着带个黎冠霆比较省心,哪成想来了两个愣头青,尤其是江一然,数他最淘气了,没好气的道,

“你是不是瞧着是饭点儿,看着我过来想蹭饭啊?”

“哥,那哪能啊,我就是过来跟你打招呼的,既然是饭点儿,那这顿我请得了,都是兄弟,”江一然豪爽一笑,一把搭在周航肩膀上,显得相当热情,“哎哟不对,等我入了门,指不定得叫你叔呢,差辈了啊!”

“放开,不嫌热呢,”一直闷不吭声的周航嫌他大庭广众就动手动脚的,烦的要命,一下扯开他,溜到孟鹤堂身旁站着,故意气他,“这么论,我也是叔呢,你又不是腊月生的,病那么多呢?”

“你还没得字儿呢,凭什么就成我叔了啊,”江一然愤愤不平。

他俩闹腾,孟鹤堂懒得理会,一拉黎冠霆,看他那懵懂不知的模样就觉得好笑,“怎么,傻了吧,听不懂他们说什么了?”

“嗯,”黎冠霆也不遮掩,隔行如隔山,没这个必要不懂装懂,挠挠头道,“为什么那位江一然叫你叔?”

“辈分问题,我们这行讲究传统,你看一然就比你小一岁,比航子大一岁,但他要真按辈分要拜我师兄当师父的,轮不到我师父收他,他是我师父一朋友介绍过来的,说白了就是来玩玩,人家有正经家业呢。”孟鹤堂耐心解释给他听。

“所以该叫您师叔是吗?”黎冠霆多少知道些传统辈分的关系,后来上网搜,也知道德云社讲究字辈问题,倒是听得懂,“腊月生的什么意思,他是要过生日了吗?”

孟鹤堂愣了愣,这才想起之前周航那句玩笑,乐的肚子疼,一把揽住他肩膀,奈何黎冠霆比自己还高一些,颇有些费劲,“那句啊,航子是笑话一然对他动手动脚,腊月不冷吗,冻手,冻脚,谐音呗。”

“啊……?”黎冠霆后知后觉,这才反应过来,顿时哭笑不得,“你们说相声的,平常也要这么说吗?”

“得了吧,他那是职业病,”一旁的江一然听到这忍不住嚎了一嗓子,被周航示威性的踹了一下,不过是闹着玩,并没有真踹着。

黎冠霆看到这一幕有些惊讶,他上学的时候跟同学关系都一般,玩闹也没有这么疯的时候,因为自己比较内向,平时都安安静静坐在角落发呆,看到他俩这么闹倒是有点羡慕,喃喃道,“他们关系真好。”

孟鹤堂就在他身边,自然听到了这句呢喃,心里一动,觉得有些心酸。

这孩子,就是太孤独了啊。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手上用了用力气,迫使他低头凑向自己,乐呵呵的道,“那有什么的,以后熟悉了都这样,哥罩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