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黎冠霆不懂相声,但世上的东西道理都一样,不管学什么都要下苦功,点头附和,“三弦好学吗?”

“你感兴趣啊?”周九良见他问个没完,抬眼看他,瞄了他手指头一眼,“你要有兴趣,我可以带你入门,你手指头这么长,学这个应该行。”

黎冠霆抬手看看自己的手指,又看看他的,不明所以,“这跟手指头有什么关系?”

“短了按不到啊,你也不能用脚帮忙吧?”周九良理所当然的道。

黎冠霆觉得自己被噎了一下,不愧是说相声的,开口就是段子,摸了摸鼻子,“我以为就跟弹吉

他似的。”

“虽然都是弹拨乐器,但不一样,学吉他找孟哥去,我这个太枯燥了,”周九良觉得他要是跟自己学三弦,过不了俩月就得从焦虑变成出家,人都弹傻了,还是别了吧。

“是吗?”黎冠霆闻言立马打了退堂鼓,他那个三弦又大又长,看着就不容易,还是算了,“那算了吧,我觉得我够呛能学会。”

“学什么啊?”孟鹤堂洗好脸出来,就听他俩聊得热火朝天的,忍不住插嘴,“你俩是不是说我

坏话呢?”

“谁说你了,黎哥问我三弦好不好学,”周九良一撇嘴,招呼他坐下吃饭,顺便解释。

“别!你可别!你什么都能学,就是别学三弦!”孟鹤堂听到这话恨不得跳起来制止,“好家伙,直接给你学成麻木不仁。”

他俩反应都挺大的,黎冠霆一脸莫名,“三弦这么可怕吗?”

“不不不,怎么说呢,它不是可怕,是无聊,”孟鹤堂看过周九良练琴,那叫一个面无表情,仿佛下一秒就能飞升成佛一样,“待会儿到了传习社,你看航子弹你就知道了,你千万别学,否则

你焦虑治好直接转面瘫科了。”

“谁面瘫了!”周九良不情愿的回嘴。

“呃……”既然孟鹤堂坚决反对,黎冠霆看到周九良那日渐冷淡的表情,想了想还是同意放弃。

毕竟焦虑的自己已经感受不到快乐了,听他们这么一说,学三弦不但不快乐还容易生无可恋,更

糟糕。

一顿早饭在对三弦的纠结中度过,三人换了衣服,由孟鹤堂开车,带着他俩往传习社去,黎冠霆照例副驾驶,至于周九良,带着名为‘三哥’的三弦坐在后座,把他的三哥抱得牢牢的,生怕磕着碰着。

黎冠霆头一次来他们的学习基地,充满了好奇,像参观一样,跟着孟鹤堂和周九良下了车,往教学楼里走去,“原来你们是在这儿学习啊。”

“嗐,今年才租的新楼,以前可不是这儿,就是平房,今年我们打算跟别的学校联合办班,再说自己学员也多了,所以新租的地儿,”孟鹤堂拉着他,积极介绍,“待会儿你跟航子去看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