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明天再待一天就走了,您能不能别跟着乱了?”

这话孟妈妈可不乐意了,没好气的白他一眼,满心都是怨怼,“我怎么跟着乱了?你要早找个对象,结婚生孩子,我也不用费心替你筹划了,你看看从小跟你一起玩到大的二狗子,去年就结婚了,今年就抱上大胖小子了,远亲近邻都有孩子,我遇着了心里能不着急吗?”

老人盼着儿孙满堂,孟鹤堂能理解,并不认同,讨好的挽着亲妈胳膊替她解忧,“妈,您不能这么想啊,您得想想您儿子是干什么,他们都是干什么的,我这好不容易才能在台上站稳了,今年干爹还特意带我又是上节目又是跑演出的,我得好好干啊,再说了,北京什么条件您不是不明白,我现在连房都没有,搁社里宿舍住着,白占便宜,您是让我拖家带口沾师父跟干爹的光啊?”

提起这些,孟妈妈不由得有些心酸,看着孟鹤堂一阵阵的心疼,忍不住摸摸他脸,有些惭愧,“唉!都怪爸妈没本事,没办法帮你,更没钱给你在北京买房买车,当年你就揣了五百块钱离开家,我跟你爸担心的不得了,在家里头对着抹眼泪,你要是没闯出名堂,在家里结婚生子也就那样了,现在让你回来,我也觉得对不起你师父,行吧,反正你还年轻,不急在这一两年,到时候真有合适的,千万别藏着掖着,家里哪怕卖房子也得给你婚房买下来,啊?”

“妈,您这说的什么话,我要是靠您卖房子结婚我还是人吗,婚事您就别担心了,真遇到合适的,我就是没房没车人家也乐意跟我,再说,我师父和我干爹什么样人您不是不知道,他们还能让我睡大马路啊?”孟鹤堂听着也难过,坚决不肯让母亲做这样的承诺,要是把爹妈的老本都败光了才能结婚,那自己宁可不娶媳妇儿,怎么过不是过啊?

“好好好,妈不说了,我知道你现在大了,有主见,不过我看王家那闺女好像看上霆霆了,他不是有房子吗,又是北京户口,你问问他,他要喜欢,我就给他牵牵线,”一个不行,还有另一个,孟妈妈觉得机缘难得,要真是相互看对了眼,其他的都好商量,“我不管你是真徒弟还是好朋友,霆霆他一个人,也没个商量的,你要真拿他当徒弟,就得替他多想想,别你不找也不让人家找。”

孟鹤堂本来还对她不逼迫自己相亲松了口气,转头心就跟着提了起来,听到亲妈给黎冠霆介绍对象比给自己介绍还憋气,脸色微微沉了沉,“妈,霆霆才多大啊,比我还小三岁呢,今年才21,急什么啊?”

孟妈妈没看出儿子的不情愿,只是好心提醒,“21怎么了,先谈两年,正好23、24就结婚,要不合适还能再找,你问问,指不定人家乐意呢?”

孟鹤堂问都不想问,自己这当师父的都专心搞事业,他半路出家还想早自己一步搞对象?都对不起这段时间自己陪他治病花的心思,脸一扭,计上心头,小声道,“妈,霆霆不适合找对象,您忘了,他母亲是精神分裂,遗传呢。”

“啊?”孟妈妈哪记得这茬,就知道黎冠霆母亲有病,父亲不知所踪,家人都不管他,唯一的姥姥又走了,孤苦无依怪可怜的,闻言立马瞪大眼睛,不自觉的放轻声音,“真的假的?这玩意儿还遗传?”

“呃……反正有几率,就比平常人容易受刺激,还有,他姥姥去世他病了一年多,现在哪有心思找对象啊,工作还不稳定呢,”为了阻止王家人看中黎冠霆,孟鹤堂也是豁出去了,横竖他们又不在黑龙江待着,风评差就差点,无所谓。

果然,一听他家里有精神类疾病,孟妈妈顿时打了退堂鼓,甚至担心的看了一眼儿子,“那,霆霆没精神病吧?不会犯病吧?精神病捅人可不犯法!”

孟鹤堂啼笑皆非,觉得自己有点过分,赶紧解释,“没有没有,我就这么一说,他没什么精神类

的毛病,也不是说结婚生孩子就能遗传,但一般家庭不是不乐意找这样的吗,我是怕人家嫌弃他,他那人比较敏感,到时候两方都觉得尴尬,你在中间不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