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他又没什么皇位要继承,家族要繁衍,基因非得延续的理由,何必呢?

孟鹤堂无疑是喜欢这样的答案,但又不能表现出来,心里怜惜他前半辈子过的不幸,满眼的同情,凑过去揉揉他头发,“别想那么多,有我在呢,你又不是一个人,再说我都被你祸害这么久

了,你怕什么?”

这话听着有些歧义,黎冠霆的眼睛亮了亮,若有所思,“那孟哥,我就祸害你一人了。”

“德行,还不知道咱俩谁祸害谁呢,你忘了烧饼他们都说我是祸害精啦?”像承诺一样的话语,孟鹤堂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受,想要答应他,又怕他多想,半是羞涩半是无奈的答应下来,不忘

逗他,“指不定过两天遇着漂亮姑娘,立马就把这话忘了。”

“我不要姑娘,就要你,”黎冠霆像是没听懂他的玩笑,语调坚定。

孟鹤堂心里猛然一动,含糊道,“行了行了,知道了,说的那么认真干嘛呢。”

整的跟告白似的,怪吓人。

“那不是怕你不信吗?”黎冠霆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过头,连忙收敛几分,免得吓着他,“咱俩一起玩会游戏吧。”

“好,”孟鹤堂顺从的结束这个暧昧的话题,跟他一起玩了起来。

在孟家住了几天,回北京的时候,两个行李箱变成了三个,要不是黎冠霆百般推拒,只怕会变成

四个,多出来的那个箱子里头塞满了孟妈妈让带的食物,生怕他们饿着,一步一徐的嘱咐,直到目送他们上了飞机。

看着渐渐远离的哈市,黎冠霆突然有些想念,那种家人给不了的母爱,短短几天时间,从孟妈妈身上感受到了深刻的宠爱,恐怕连黎悦都给不了这么多,让他有些舍不得离开。

孟鹤堂想带他回家就是为了这点,自己的母亲自己了解,对人那是实心实意的付出,黎冠霆认自己母亲做干妈,只怕比亲妈还要疼他,安慰的拍拍他手,约好明年再一起回来过年。

黎冠霆巴不得如此,就算孟妈妈喜欢组相亲局都无所谓,毕竟这也是一种爱。

回到北京,一切如常,孟鹤堂继续上台演出,黎冠霆依旧学习工作,大约是两人的岁数都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社里头介绍对象的人多了不少。

黎冠霆倒好说,毕竟年龄小,再说还是剧场的服务员,自有女生追,但孟鹤堂却有点苦不堪言,社里的师兄弟已经有结婚的,连带着替他张罗起来,没事就让他去见见面,只能朝黎冠霆诉苦。

男大当婚,黎冠霆听在耳中,心里不悦,甚至巴不得孟鹤堂一个都瞧不上,也知道自己对他的这种感情变得越来越偏激,长此以往,只怕会让人生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