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九良叹了口气,瞅了瞅里屋的情况,见床帘拉着,孟鹤堂明显在睡觉,有些担心,“孟哥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我怕他顶不住,你又心软,回头他一闹你就得顺着他,所以就跟小然吃了点东西就回来了,我带了馄饨面,皮蛋瘦肉粥,还有虾饺什么的,都小然买的,让我带回来给你俩吃。”

看到这些东西,黎冠霆不免过意不去,接过来道,“真是谢谢他了,要不我把钱给你,回头你给他吧,不能总让他破费啊。”

“我不管,要给你给去,我说不过他,”周九良急忙摇头,江一然人高马大又比自己壮实,为了这点钱跟他折腾不够累的,嗅了嗅空气,“什么味儿啊,闻着香喷喷的,你喝酒啦?”

这鼻子也是好使,只要涉及吃,他什么都闻得出来,黎冠霆佩服的五体投地,拿着吃的准备保温,顺嘴道,“我给孟哥做了蛋酒,还剩不少呢,你要不要尝尝?”

“蛋酒?什么玩意儿啊?”一听有吃的,周九良一溜烟跟了上去,见他把吃的放好,探头一看锅里,瞪大眼睛,“哟,这什么啊,瞧着挺好吃的。”

“我跟同事学的,是武汉的早点饮品,据说对感冒挺好的,我热一下给你盛一碗,省的你被传染,”他馋成这样,黎冠霆也不会吝啬一碗蛋酒,打开炉灶热了一下,给他盛了一碗,“尝尝吧,刚孟哥说挺好喝的。”

“行啊你,为了孟哥,都能入得厨房了,厉害厉害,”周九良冲他比了个大拇指,吹了吹蛋酒,迫不及待的尝了一口,“哎?是挺好喝的,你行啊,头一回下厨房做这么好,比我强多了!”

他夸得这么直白,倒让黎冠霆有些不好意思,忍不住挠了挠头,“这个比较简单,你学你也会。”

“那不一样,你专门为孟哥学的,我要做也是嘴馋,”周九良对自己的定位很准确,就是一枚吃货,最好别人做自己吃的那种,口齿不清的问道,“孟哥呢?睡啦?还烧吗?”

“不烧了,就是没食欲,精神头也不好,犯困撒懒的,刚刚喝了蛋酒我让他睡下发发汗,”俩人这么一聊天,就仿佛孟鹤堂是个需要让他们照顾的孩子似的,黎冠霆挺有满足感,“这么大的人也不知道小心点,还能看个电影挂着汗吹风,弄得感冒。”

“嗐,他不就那样儿吗,对人家的事儿记得门儿清,对自己含糊就过去了,”就因为知道孟鹤堂的性格,周九良才赶着回来,生怕黎冠霆下班晚,他提前回来没人照顾,“晚上让他多吃点,不吃饱哪有力气好呢。”

“嗯,你说的对,”黎冠霆看他把一碗蛋酒都喝光了,还意犹未尽的模样就觉得好笑,看来自己这蛋酒做的挺成功,以后能时不时拿出来炫耀炫耀。

孟鹤堂睡觉,他们俩人也没什么事儿,干脆在客厅一起看台本,周九良毕竟比自己学的早,很多东西,黎冠霆不会的他都会,趁这机会可以请教请教,闷头讨论段子,倒是学的认真。

晚上孟鹤堂醒了,黎冠霆把周九良带回来的食物热一下,三人吃个简单的便饭准备休息,他跟周九良不同,第二天还得上班,又不是拿这个当饭吃,跟相声班请了个假,准备陪孟鹤堂歇一上

午,一起上班多少有个照应。